尚听礼又兀自否认了,心里也萌生了另一个念头。
【便是明面上不作对,怎么也能听见二人不合的消息吧?既然都没有,那潘清欢应当并非爱慕太子,可除了这些戏码,还有什么能让潘清欢注意到鹤姐姐?】
其实她还想到了有一种可能,便是因为鹤知樰名声日渐显露,与潘清欢齐名,甚至隐隐有压她一头的趋势,由此,潘清欢欲与鹤知樰较量。
尚听礼否决了这个念头,若只是单纯想较量争个高低,潘清欢方才的眼神不必那么隐晦。
她到底不是潘清欢,与之接触也不多,且潘清欢与余兰兮虽是表姐妹,可潘清欢绝不像余兰兮那么愚蠢,她自是不可能完全看透潘清欢的所思所想了。
而且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尚听礼以为自己想得是有些多的。
在她想东想西时,周围一圈人已评完潘清欢的画作,轮到阮流筝的画作上桌了。
阮流筝的画工不如潘清欢精湛,倒也是不错的,只是略微可惜了些,她这幅画只完成了大半,还差最后几笔没来得及描绘。
饶是如此,亦可见其功底扎实了。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番,阮流筝便笑着提出要看下一位的画作:“易大小姐,接下来便看你的画吧?”
被称作“易大小姐”的人便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易舒雅。
武将家的女儿多少都有点武将的英气,别看她名叫“舒雅”,其实是个豪爽的姑娘。
易舒雅什么也没说,直接将画作摆上桌,大大咧咧地展示一番,随后脸不红心不跳道:“各位,我来献丑了!”
众人一眼望去,桌上瞬间鸦雀无声。
易舒雅眨了眨眸,真诚地问道:“大家觉得如何?可还能看得过去?”
她觉得自己画得挺不错的,算是长这么大以来,作画最好的一次了。若非时间不足够,她觉得她还能画得更好一些。
瞧大家都看呆了,想必她是真的画得不错。
尚听礼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瞧见易舒雅眼里的真诚,一时间有些……直接道:“你确实是献丑了。”
易舒雅有些懵:“啊?”
什么?世子妃是说她献丑了?她没听错吧?
众人听得有些难以憋笑。
尚听礼自觉自己不是一个说话刻薄之人,实在是易舒雅的画作太一言难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