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世子妃今儿突染风寒,已经歇下了。亲家若是有事,不妨同我说说看?许是我能帮得上忙呢?”
潘亚莹嘀咕道:“怎会那么巧?怕不是借口?”
文惠笑吟吟地望着她:“侯夫人说什么?”
潘亚莹讪讪道:“世子妃当真是染了风寒?”
“还能有假?”文惠神色温和,嘴角勾着笑意。
“王妃啊,咱也不是怀疑您——”
潘亚莹看着她的脸色,见她并未动怒,心里微微放轻松了一些,即接着道:“主要是,听说世子妃辰时还去了大理寺?”
她话里的意思不可谓不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这就是在怀疑文惠撒谎。
一个人辰时才刚出过门,怎的午后就染了风寒?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文惠说道:“世子妃便是那会儿受了凉。”
这句话堵得潘亚莹无言。
余敬在这时候开口道:“是这样的,不瞒王妃您说,我们这个时辰过来要见世子妃一面,其实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二女儿,也就是世子妃她二表姐。”
“她二表姐遭了……”
文惠笑盈盈地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义忠侯你这么厚道的一个人,竟养了那么个不知事的姑娘。”
余敬噎住。
过了俄顷,他厚着脸皮道:“王妃有所不知,我那二女儿本不是个如此刻薄之人,定是遭了奸人陷害。”
文惠笑出声来:“当真?”
余敬硬着头皮点头。
“可我怎么听说,此事从头到尾皆是你家二丫头谋划的呢?莫非谁人传了假消息出来?”文惠说道。
余敬是不敢点头了,赧然沉默着。
文惠亦是不言,厅中的气氛霎时间冷下来,压得余敬夫妻俩沉闷不已。
少顷后,文惠忽然发难般说道:“不知余侯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踏进的我仁亲王府大门呢?”
余敬微微瞠目:“王妃此言何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余侯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文惠反问。
余敬同潘亚莹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震惊,惊讶之余又生起一股惶恐。
莫不是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皆被仁亲王妃查了个底朝天?
“我也不同你们打哑谜了,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
文惠打开天窗说亮话:“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往后的日子,我希望余侯和侯夫人谨记,从前不曾做过的事,日后最好莫要来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