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太傅失笑:“老夫也就是优在年纪一大把,否则还真就输给你了。”话落,他便接着点评,“也是你贪心啦,若不是想要一举拿下老夫的帅,你这一招还能吃了老夫一个车。”
“晚辈受教。”
尚听礼虚心接受。
她确实贪心。将左手边的“炮”对准鹤老太傅的“帅”,又想要右手边的“炮”去拿下他的“象”。若不贪心,便是她右手边的“炮”吃掉鹤老太傅的“象”从而将军,鹤老太傅为了保“帅”,定是要把“士”给挪位的,这样子她就能吃掉他的“车”了。
可惜的是,姜还是老的辣,鹤老太傅看穿了她的目的,已经提前移了一个“象”,她若是还要硬吃能吃到的“象”,以“炮”换“象”,不可谓不亏。
“世子妃这手象戏有些云帆的影子,倒也不全是。”看到这里,鹤满在一旁说道。
尚听礼接话:“本就是从我爹那里学来的,像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有自己的性格啦。”
鹤知樰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听礼妹妹是有真本事的,若换做是我,我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尚听礼忍不住笑道:“鹤姐姐夸张,咱俩那日可是下了好久哩。”
鹤知樰眨眨眼,转头去问鹤老太傅和鹤满:“祖父、爹,你们说,一刻钟久吗?”
此话引得哄堂大笑。
象戏厮杀,哪有一刻钟便能分出胜负的?若是如此,必有一人不熟悉。
最终,尚听礼只在鹤老太傅手里坚持了两刻钟,便落败了。
鹤满看得过瘾,也想与尚听礼对弈一局。尚听礼是答应了,鹤老太傅却没同意,因为他还没过瘾。等又一局落幕,鹤老太傅才移了位置,让鹤满上。
一直到中午,尚听礼提出告辞,却被留下用午膳。她本不欲再待,但是不知怎的,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她还是点头留下了。
走时,是鹤知樰送她们出门,尚听礼没让几位长辈相送。
等下了门口的台阶,尚听礼喊了一声:“鹤姐姐。”
鹤知樰笑着应声:“怎了?这个‘鹤’字都多余,日后说不准还得改口。”
尚听礼无奈笑道:“倘若真是巧合呢?我记得太子殿下七月份也到过南梧一趟,那时应当没什么收获?”
鹤知樰“噗嗤”一笑。
“他那会儿心里头有别的事情呢,寻人只是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