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遇到事情不会反抗,也正是因为那好欺负的性格,自然就成了那些小圈子的目标。
从一开始的孤立,到后来的施暴。
虫子,下水道。
似乎不把他当同学,而是当一只小老鼠。
沙奈朵从悲伤转变成愤怒,心中的神圣之火在燃烧。
双眼被火焰填满。
“后来,小学毕业了,本以为能结束了,但那个地方太小了,小到中学只有一两所,就这样,又是很久。”
青春?
不存在的。
在暴力中扭曲成长的花朵,想起那段过往只有愤怒和不安。
“再后来,我就自己打工赚钱,学业肯定不行,但还在上学,家里也给了一些钱,虽然他们和我的观念不一样,不能体会到暴力。”
“但我也能走远一点去上学,至少还是有了一段美好又小有遗憾的校园时光。”
真一回想起自己大学生活。
倒也算是有几分喜悦。
“再后来出了社会,但是本身又没什么能力,偶尔还会幻想一下你和他们的存在,但终究还是要面对真实。”
而且他大学学的还是国画,这种专业又能有什么工作找。
一眼望不到头的社畜生活。
当牛做马,最后一个月下来也攒不下几个钱。
亲人逐渐离去,自己还是一个人。
绝望,太绝望了。
弯了一辈子的腰终于穿越了。
沙奈朵逐渐冷静下来,至少眼中的神圣之火收了回去。
心中的杀意依旧激荡。
铛。
摩天轮轻轻停在最顶端。
夕阳好似只在掌中。
“很幸运能够遇到你,当时你觉得保护不了,害怕我不要你了,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或许都活不下去。”
“也是你一直以来在治愈我那残破的内心。”
他的本质或许是扭曲的。
经常有很多黑暗的想法。
但在沙奈朵身旁总能安定下来。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沙奈朵声音颤抖,轻轻抚摸真一的脸颊,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我觉得我在你心里是很完美的。”真一开口道。
这或许是所有情侣和夫妻之间的通病。
总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大概也能被称为死要面子。
“才怪嘞!”沙奈朵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似乎解开了心中的心结。
她轻轻拍着真一的面庞,“我柔弱的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