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过一会儿,身边这家伙忽然就又不老实了,在旁边动来动去的,学堂内的板凳都是长凳,两人坐一张,齐兴真的觉得很被打扰。
“你能不能不要动!”齐兴皱眉提醒他。
周添道:“可是我坐久了屁股疼!这凳子太硬了,你不疼吗?”
齐兴有些无语道:“那你可以不坐!站着!”
“可是站着好累,我好想躺着啊!”
“……”
“都怪葛东葛西,没给我带坐垫!”
“……”
齐兴真的要忍受不了了,他想一个人坐。
“你们两嘀咕什么呢?都不听讲!给我站外边去!”
张夫子早就盯着这两人了,一会儿动来动去的,一会儿在那里讲话,根本不听讲。
“快点啊!站外边去!反省反省!”
张夫子拍了拍他们的桌子,才叫两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到门口站着去了。
齐兴板着脸,很是不快。
周添倒是靠着墙,才站了一会儿,就蔫蔫的了,开始七倒八歪的。
“好累啊!”
“你干嘛?”齐兴眼见他要靠自己身上,赶忙跳开。
“我累了,靠一靠嘛!”
“不要!”
“靠一靠嘛!”
“走开!”齐兴已经上手推他了。
可是周添生得胖力气也大,非要抱着齐兴攀在他身上,齐兴怎么推也推不开,小脸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
学堂一点也不好,他再也不想来了!
周添也是这么想的。
……
书院里,两名男子闲庭信步,一名男子身材高挑修长,身姿健硕,生得英俊刚阳,而另一男子生得也不差,一席青衫,温文尔雅,周身都带着文人的书卷气。
“许久未见,没想到齐兄已经有这般成就了。”袁钰夸赞道。
齐朔点点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齐兄莫要谦虚了,战场厮杀,除了运气以外,本事也定是有的。”
他们二人,从前是认识的,年少时还曾打过架,所谓不打不相识,便是因为这架识得的。
齐朔问袁钰:“你当真不入朝为官了?想好了?”
袁钰的才能,齐朔是知晓的,他刻苦读书十几载,年纪轻轻就高中,就这般轻易的罢官,实在是可惜的。
袁钰摇摇头:“想好了。”
纵使袁钰有为官之能,可他性子淡泊,如今把持朝廷的多是那群趋势之人,不适合他,倒不如回来做个夫子教书育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