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仔,我现在看路都模模糊糊,感觉,感觉像是喝多了一样……一个…台阶有好几个重影儿……”
“我也是,喘的厉害,你看,上面那有个问心的门楼,要不试着熬到那里?”
“成!”
两人嗷嗷的往上爬,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只知道某一刻单手扶住门楼那掉漆的红皮柱子时,再抬头天已经黑了。
向下看是间隔很远才有一颗的稀疏灯火,向上看则是通明的双排灯。
山风吹过,带走两人皮肤上的汗水,一股凉意冲进大脑,只觉浑身通透舒坦。
“嗬嗬,由儿,还爬吗?”
“啊啊啊,你放过我吧,我要死了,我刚才那一段什么也看不见,脖子以上啥都没了,像行尸走肉一样,再爬我一定会死的,你想爬你就自己爬吧,嗬嗬……我给你加油……”
陈再渔扯起特制马甲下的短袖,往脸上一抹,湿透透的,这会眼睛舒服了一点,刚才被汗水泡的酸涩难受,半闭着眼爬上来的。
再看姚不由,红裙子紧贴在身上,上面满是摔倒后沾染的泥土,满头乱发,一缕缕黏在脸上。
昨晚第一眼那个漂亮开朗的女孩这会像是个乞儿,满脸愁苦。
陈再渔估计自己的外貌更狼狈。
“哈哈哈,由儿,你看这个灯笼。”
姚不由颠颠的走到一个灯笼前,这才发现泛着微红光芒的灯笼上面有一行字。
“潮阳建州孙大岳问心于此:吾辈屠魔,无惧死途。2018/1/15”
又拿起一个灯笼,“伊兰道塔塔木市迪马力问心:奉献一切,只为一世太平。2038/7/15”
一串灯笼上随便再看几个,都是天南地北的大夏子民。
再抬头看上去,密密麻麻的灯笼,个头都人头大小,粗略估算每排总有百十来个吧。
整个门楼又大又高,一排排灯笼高高挂起,这么算下来这不得好几千。
这么多人?
问心是什么?
脑子混混沌沌,也不知在想什么,思维天马行空,这会还在想灯笼,下一刻又想到卧鲤县村头那条河里的鲤鱼也是这种红色。
“不错,今天一天到现在有125人来报道,但走到这里的,你们是第20和21名。”
两人转头看过去,不知何时灯笼瀑布后面走出一个女人,正笑吟吟冲两人微微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