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友、将军、徒弟、师父,恋人,都一个个死在魔族手里。
他们一刻不停,从不耽搁,只求夜来忽梦时,对那些人有个交代。
陈再渔合上手机,再看童童,只觉得心疼。
生在这样的家里,天生的侠肝义胆,她这一辈子又该多么辛苦,也许她不觉得日夜兼程追一个情报,九死一生杀一个魔族这事辛苦,但陈再渔觉得,这样的人生太辛苦。
“童童,斐斐,你们这一代不会再这么苦下去了。”
两个小孩同时抬起头看向说着不知所以的话的哥哥,陈再渔没再言语,
【魔族的事,必须在我这一代终结!】
暗自下定决心,陈再渔起身去结账。
刚要起身,包房敲门声响起。
陈再渔疑惑,神识早就注意到这人,他并不认识,但又在门口来回巡梭有一会儿了。
还以为他不会进来了。
神念一动,包厢房门自动打开,一名满头大汗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后。
陈再渔转头,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张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男人赶忙弯腰稽首,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陈都令身安,在下司洗云,添为朝廷运输局局长,今日专程赶来和都令解释一下今天犬子和令妹的一点小矛盾。”
陈再渔略带好奇的看了一眼燕厅斐和常应童,这事没听她们提过,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吗?
“哥,她们今天俩逛街被他儿子调戏纠缠,我已经教育过那群富家子了。”
三渔的传音适时出现,正好解决陈再渔的疑惑,
“现在他儿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应该还在治安局关着,那边估计不敢放人,他可能是来求你宽恕的。”
陈再渔皱眉,传音道:“她俩吃亏了没?”
“没有,就是口舌之争,对方是有几个启能者保镖,都没有对她们动手,我赶到后都揍了一遍,就是厅斐被他儿子气哭了,说了些关于家人的难听话。”
陈再渔点头,表示明白。
他小时候也会被别人说无父无母,也会回家后气的砸墙。
“你孩子多大了?”
“犬子刚过志学之年,不明事理,卑职下午已经严加管教,回去一定加倍惩治,还请都令宽恕他口无遮拦。”
“才十四五岁啊。”陈再渔嘀咕道。
小孩子不知人之一口能吐凶器,他们想到什么说什么,哪句能挑动矛盾就说哪句,倒也怨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