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
昏暗中,圆桌那边少女脖子隐隐后仰,淡淡语调叙来,一分怀疑,十分侮辱。
白彧挑眉,一声轻笑,“我很行的。”
“到时候见真章,在此之前先办要事。不然把毒爷爷他们放山下我一样不放心。”甜宝看了眼窗外,声音放低了些,“九国得先乱。”
“自然,否则我也不安心。”要是毒爷爷他们出什么事,甜宝绝好不了,白彧在这一点不敢有半分大意,“出了这个镇子就处处是险地了,我们第一次来,地势图看得再多跟实地终归不同,我还是那句话,先摸清地形。在我们有具体行动前那些人也不敢动手,时间充足。”
甜宝嗯了声,她不急。
“甜宝。”顿了下,白彧又道,“那些人一旦动手,必然先对付你。记住,不管他们放出什么消息说什么话,全都是假的。只要你还在,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事。但你若再上当受刺激,我们剩下的人就绝活不了。你是我们的盾牌,亦是我们的支柱。”
甜宝搭在桌上的手,手指微蜷缩了下,又从鼻子里嗯了声。
下一瞬手就被青年干燥温暖的手包裹住。
“你干什么?”
“我有点害怕。”
“……”
“甜宝,要不你抱抱我,安慰我一下?”
“……”
青年被扔出了房间。
房门砰地关上,青年犹不死心扒拉门缝,“小麦穗跟冰儿心情不好你都这样安慰,怎么换我就不行了?甜宝!你不能歧视小师弟差别对待啊!”
夜深人静,房门外走廊里青年控诉声就显得明显了。
隔壁的隔壁睡房立刻传出动静,老头破门而出,大吼,“白彧,爷爷还是教训得你少了!居然趁爷爷睡着了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兔崽子!我不叫你窜稀而亡我就不是你毒爷爷!!”
房里不知道自己是鸡还是狗的甜宝,“……”
另一个方向小麦穗紧接着杀到,人还没跑近小木剑就砍得虎虎生风,“姓白的!姑奶奶打小就知道你会是情敌!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儿被我抓着你就完了!”
青年扼腕,相当震惊,“咿呀,我怎么在这儿?定是犯了梦癔之症了!毒爷爷,小麦穗,咱有话好好说,你们听我解释——”
老头、小姑娘,“受死!”
深夜里的安静被打破,小客栈震荡,狗跳鸡飞。
甜宝上榻,默默拉起被单捂脸,在打杀逃窜声中安然睡着。
天亮。
街上包子烙饼馄饨面等食物的混杂香气将整座小镇唤醒。
点食、要价声渐渐充斥街头巷道。
客栈楼上厢房,住客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师兄弟们照面后的打招呼日常,第一句话是“白彧你昨晚被揍了几顿?”
“小麦穗没在你床上扎木刺?”
“窜稀了吗?”
“啧!马上要吃早饭了别整有味道的话题!”
白彧揉着俊脸上淤青,在打趣声中冷笑,“别着急,师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吃的东西肯定喂一半到你们嘴里。”
“谁跟你师兄弟你打哪来的套这种近乎?”
“起开起开不认识别跟爷装熟!”
“小麦穗,快出来认认,这是你情敌吗?”
白彧,“谢谢三位哥哥,我这是过了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