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起眼,看向另一处楼阁的高台上。
那里,是权贵们居高临下的地方。
他们如同看待蝼蚁,看着下面的人为了争夺参加试炼石的优先权,而挤破头的场面。
因为,名额有限。
每年各大宗门只会在新人院挑选崭露头角的佼佼者。
就像是烧头柱香,第一个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意义非凡。
可惜,新人院的草根弟子们,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这场所谓的试炼石大典,其实不过是为了给世家子弟们造势而已。
草根就是草根,在所有的名利场游戏中,都只是棋子。
而真正的执棋人,往往不会在大众面前露脸。
今年,新人院没有太出挑的弟子,皆是天资平凡,偶尔有些勤奋努力的,会在打斗对决中占据优势。
但是在天赋面前,所谓勤能补拙的努力,最终还是会被碾压。
“唉,没想到新人院这一回,连个双灵根都没有。”
学籍管事将一本测试记录上交给各大长老。
他嘴里忍不住继续抱怨,“这一批弟子真是资质太差了!”
几个长老轮流翻看了记录名册,皆是眉头紧锁。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这几年天灾人祸,世道不好,不少好苗子都没钱上新人院。”
“确实,这些好苗子不是被埋没,就是被世家买了去当陪练。”
“唉,真是可惜了!”
……
听着长老们的议论,刑堂执事齐昱宸用手肘碰了碰站在旁边的北玄,小声道:“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眼睛瞟来瞟去的,在看谁?”
“关你什么事?”
北玄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态度丝毫没有赶跑他,反而让他得寸进尺,又凑近了一些,故意压低声音调侃道:“你是不是在找那个强吻了你的女人?”
北玄的眼神微动,但是克制的表情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情绪波动。
“我们刑堂有窥视镜,可以监视整座新人院。你说巧不巧?那天正好是我值守。放心,我已经把那部分抹去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初吻不见了。”
齐昱宸就是故意的,他见多了北玄一副雷打不动的死样子,就想看北玄破功。
“你爹跟我说了,要是能让你破了佛修的规矩,换宗门,他就认我做干儿子,把你们家的财产分我一半。”
齐昱宸越说越起劲儿,眼睛紧盯着北玄的脸,不放过一丝细小的情绪变化。
北玄送他一个白眼,“想我家一半的财产?我母亲死了那么多年,后妈的位子一直空缺,你补上,等我爸死了,全部都是你的。”
“呸呸呸!真是晦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