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小,听了这话,高兴地笑开了花。拍着手说道:“粑粑真好!”小家伙紧接着,就对着他手中的鸡蛋糕,“啊呜~”一口啃了下去,倒是柳书殷一脸的担忧,她错愕的看着沈濯,“可是,你……还没吃东西?”
沈濯看到小家伙这么开心的吃着鸡蛋糕,他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欣慰。小孩子的需求这么低,只是一块鸡蛋糕就能让她这么满足。看来他以前的陪伴,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他眉眼弯弯,看着小白低头吃着,不由得勾唇笑了。
“没事,让孩子吃,她正在长身体。应该多吃,才长个儿嘛!”此时的他,声音低沉且温和,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怜爱。
夏季的风吹着沈濯的短发,一米八九的身高,在月明下突显的更加清瘦壮实。若不是他整天爬东家墙摸西家狗,还练就了一副好的‘身手’。可真可谓身手矫捷类型的。
夏季的微风,吹过他的眉间,似乎又带了几分清秀之气,挺拔的鼻梁下那一张如玫瑰花般薄唇,竟然对着小白在散发着慈父般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让柳书殷失神,他——真的是沈濯吗?
“对了。”沈濯忽然,用手指着篮子里的东西说道:“这儿还有鸡蛋,咸鸭蛋,你跟孩子一块吃,都是熟的,粽子也全吃了。天热,不能放着,我去给你们炖鸡汤喝!”
柳书殷自然是不敢反驳他的,她只是低着头应下了。可当他走去院子中厨房的时候,柳书殷不免又多看了他两眼。想当初,她下乡初次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拿着土坑哒投树上的一只鸟窝,那个俊朗帅气的外表,蹲在土墙头上,那是柳书殷看他的第一眼。
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帅气的小伙,只是看他的第一眼,内心就忍不住怦然心跳。可是后来发现,他的种种劣性以及村子里对他的评价之后,她对他也学会了警惕。可在跟他有了交集之后,她起初还想着,能跟他好好的过日子,然后,两个人夫唱妇随,但最后又是被残酷的现实打败……
——
沈濯过去把家里院子里的大门关了,然后,将其上锁。
柳书殷听到落锁的声音,颇为惊奇的走出来看了一眼。因为在以前,他们家晚上从来都不会锁门,他要跟他的那些朋友玩牌打麻将打通宵的。
再说说,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打牌打通宵,有的会早一点离开,有的会晚一点,甚至有的还会到天亮,所以,他们家没有上门落锁的习惯。
现在她看到沈濯上了院门锁之后,又开始低头认真的拔鸡毛。都说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柳书殷的眼睛,竟然一刻也没有离不开他的身影。而且,还是一直盯着他,长时间盯一个人久了,那种感情自然会变得微妙。
这会儿,又看到他从自家院子里的自留地里,揪了几个小辣椒,放在那个破砧板上,认真的切着……这样的画面,反倒是柳书殷觉得很不真实。
这沈濯突然对她们母女俩这么好?难不成他是想要在鸡汤,或者是鹅汤里面下药?
不!小白是他的骨肉,他一定不会的?邪恶的年头在她脑子里闪了出来。不对,他早就嫌弃小白是个女孩,还嫌弃她是个拖油瓶……这难道就是书上写的上刑场前的最后一顿饭?
柳书殷揪着自己破旧的衣角,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自己死不要紧,可是孩子……孩子还这么小?还是他的亲生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可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跟孩子这么好?没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