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见到柳书梵扯着外套就要走，他单手拽住了柳书梵的胳膊。
“喝酒喝酒！喝酒！！！”
“不喝！”
“坐下来喝酒！”
柳书梵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沈濯的脸，就泼洒了过去。
“别喝了。”
沈濯也不惯着他，直接给了他一拳。
柳书梵几乎下一秒，想都没想，回了沈濯一拳，“喝酒有什么用！”
“妈的！你敢打老子！”沈濯直接对着柳书梵再次打了过去，柳书梵躲闪不急，被沈濯实实在在的打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那个力度和打人速度，让柳书梵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别打了，我晚上还要上课！”
沈濯一拳捶打在旁边的墙上，顿时，拳头处传出一阵剧痛，让他的手流出了血。
“就是因为你妈，让书殷再也站不起来，她起不来了。”
柳书梵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疼的他，咧着嘴。抬手把沈濯重新扶回了椅子上坐好。
不得不说，能做到柳书梵这个修养境界的人，并不多。
被沈濯打了之后，还能把这货给扶回去，“你心里难受，也能理解。我知道国外一家医疗技术，还不错。但是，这种病的治愈率并不多。可是……可是……”
沈濯苦笑着，从他的嘴里，分不清流出的是口水，还是酒水，“你的意思，是要拿着书殷去做实验。”
柳书梵眨了眨眼，“至少还是有点几率的，不是吗？”
“若是做不好，在重度的用药情况下，会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柳书梵不在说话，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会！因为一旦把柳书殷送进去，那将是个无底洞。她会随时面临着抽血，检查，乃至身体各个部位不同的检查。她将活成一个活标本！”
柳书梵低下了头，“这是医学的知识，我未曾涉及，只是建议。”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一副老师的姿态。说话也这么斯斯文文的，做事更是考虑考虑影响。生怕你这个为人师表的样子，被人说出个不妥来？
柳书梵，你有没有觉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
柳书梵侧眸盯着沈濯，“是！这就是我想要的样子。我就是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像你，也不是你！”
这一刻，两个人的目光交融在一起，仿佛彼此都在为自己心中的那个‘自己’去努力，去拼搏。
甚至是想要成为，那个自己理想中自己，想要成为自己活成的那个样子。
沈濯盯着柳书梵，“你可以为了你的梦想，为了想要你成为的人，去放弃蓝田，勾搭我妹。我不能……我特么这辈子都不能放弃你妹！还是你妈造成的。”
柳书梵站在这里，良久，他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我没有放弃田田，也没有勾搭你妹！少往我头上按这种帽子！
田田是自己走的，至于你妹，我从来没想过。
不过，简单的师生关系罢了。
你若是不想照顾书殷，觉得她是个累赘，我可以照顾她。”
柳书梵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沈濯苦笑，嘴里喃喃的说道，“照顾照顾照顾……呵呵……”
忽然，包间的门再次打开，柳书梵走了进来。
沈濯抬眸看他，柳书梵扯走了自己的围巾，反手被沈濯拽住。
柳书梵再次被拽了一下，奈何，他没这货力气大，拽不过他。
“你到底想怎样？”
“睡觉！”沈濯只是说了两个字，几乎一秒入睡般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