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打了一个哆嗦说道:“横竖是一条人命,又何必做这个孽呢?”
徐二包子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后面要死的人就不会乖乖掏钱了,他们那些人到哪里去捞点实惠给自己呢?”
老憨连连摆手说:“徐二哥,你不要再说了,我有些撑不住劲了。害怕听多了,晚上回去睡不好,做噩梦!”
徐二包子说的正起劲儿,哪里停得下来!得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那我就说点儿你比较内行的事情,你也是个大夫,我问你,怎么让一个人死了,还验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老憨顿时来了兴趣,自豪的说道:“这个不难办,有几种蘑菇的毒混在一起,人一吃就死,死了也验不出毒来,有几种花的毒混在一起,也可以把人毒死的……”
徐二包子点点头,佩服的伸着大拇指说:“术业有专攻啊,当大夫的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可你认为那些监狱里的小吏,有那个本事做到吗?”
老憨只能摇摇头了,徐二包子得意的说道:“他们也有好几种让人死了,还验不出死因的办法,比如人肚子上压上两麻袋重物,人就只能出气,不能吸气,一会儿就气绝身亡,身上还什么伤都没有,这就叫做压乌龟……”
老憨惊讶的说道:“还给取了名字啊!还真让我想不到!”
徐二包子点点头说:“这等传统的老把戏,都有名字的,这种名字,外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名字,外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避讳的,宰人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憨很明白的说道:“宰人这事我知道,做买卖坑人,多收人家很多钱,就叫宰人!”
徐二包子哈哈大笑:“宰人就是这个意思,但这话可不是这么来的,秋后问斩被砍了脑袋,有时候家属会收尸的,收敛尸体,也是需要给一大笔钱的,一般会跟人家要两头牛的价钱,家属一听就不乐意了,往往会说一句。你把我也宰了得了,宰人宰的也太狠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苦笑起来。有句老话说的好啊,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话有时候还真的有道理。衙门口里的龌龊事儿,在别处还真听不那么全,老憨通过和徐二包子的聊天儿,居然摸了个通透。
以后的日子里,老憨没少和衙门里的人打交道,也没少和监狱里的人打交道,老憨处理起事情来都得心应手,没吃什么亏,很轻松的就把事情给办了。
老憨听得如痴如醉,不明白的地方还会插嘴问上两句,两个人聊天每每都酣畅淋漓,一个说的痛快,一个听的仔细。
和徐二包子聊天还是很痛快的,可老憨心中的疑问还是解决不了,既然团练没什么作用,那土匪为什么就消停了呢?显然徐二包子解释不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