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七日后,银甲卫全副武装,严密护卫着灵柩向着祖地前进,宸王随行,墨戈卫同样在暗处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左右。
苏芩亦步亦趋跟随着小主子的脚步,登上帝位。心中暗想,陛下的嘱托他定然铭记于心,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殿下。
"臣等参见陛下!" 文武百官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恭敬地跪伏在地面上行着大礼,眼睛却不敢正视皇帝,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衣摆上的花纹,等待着陛下裁决。
"免礼。" 九璃垂眸看着跪满整个大殿甚至延伸到殿外的群臣,很好没缺席的,声音清澈而冰冷,透露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谢陛下!" 众大臣齐声回答,起身。
不经意间抬头瞥见上方的帝王,心中不禁感叹:陛下与先帝真是越来越像了啊!
"陛下,微臣有要事请示陛下定夺。" 礼部尚书行至中间,一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双手奉于头顶。
"先帝的嫔妃们理应移居至慈宁宫居住,为陛下嫔妃挪位。"语气恭谨。
苏芩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夏生,见夏生点了点头,走下台阶接过礼部尚书手中的奏折,然后弯腰将其放在桌案上。
随后默默退回一旁。他的眼神冷酷而锐利,仿佛在警告任何人不要轻举妄动。
九璃抬起手轻轻翻阅了一下奏折,眉头微蹙,脸上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情绪波动。
“陛下双十之龄,正值妙龄,理当选后以充掖庭,绵延后嗣。”一人出列言道。
若陛下如先帝般,那他们岂不是要辅佐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尤其陛下身为女子,生产之时更是九死一生,这该如何是好?
“此事且容后再议,”选秀?“朕身为子女,当先为先帝守孝三年,莫非卿欲让朕背负不孝之名?”礼部侍郎?胆子不小?!
其声轻慢,听不出喜怒,从上方轻飘飘的落下,更显威压极重,隐隐透着危险。
“臣不敢,”那人微微躬身,似有胜券在握之感,口中说着不敢,语气却颇为强势。
这又是哪个蠢货推出来试探临安的?莫非是个蠢货?一年了,竟还看不出临安较皇兄更为强势专横?是嫌九族不够流放的??景王垂眸,眼角余光向那人扫去。
文官之首的李衔眼神微变,心中暗骂,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蠢人?如此劝说陛下,岂不是自寻死路?没看到众人皆未动作吗?
北灵安默默后退一步,此事与他无关,他可不想强出头,更何况怎能拆外甥的台?正巧撞上靠过来的慕容禹阑,回眸间,两人眼中皆带着同样的神色。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苏芩高声喊道。
至于中间的礼部侍郎,则被完全忽略。
“臣有事启奏,‘先帝划分九州,九鼎镇九州’,请陛下赐名。”户部尚书急忙出来,话还未说完,就发现上方已空无一人。
难道他就不是人???摸了摸怀里尚有余温的奏折,户部尚书满脸愁苦,陛下看不到他就算了,苏公公总不至于也看不到吧?
“尚书大人,陛下宣您去北御殿觐见。”夏生回来看到的就是户部尚书那张令人不喜的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北御殿?户部尚书心中暗自纳闷,陛下不是应该入住建章宫吗?虽心有疑惑,但脚下还是顺从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