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堂愣了愣。
“我等刚来这梁都,就要偷偷去见南梁的官员?”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东方望不以为意。
“正是因为我们刚来梁都,才适合暗中搞些小动作。”
“等后面消息发散开来,绝对会有很多双眼睛暗中盯着我们。”
“到时候,就算想偷偷见人都没机会啦!”
他对自己的决定非常自信。
说罢,也不理会张堂的反应。
自顾自地换上夜里潜行的衣服。
悄悄推门离开了。
他这自我的态度,让张堂有些无奈。
只好同样换上衣服,跟了上去。
……
时值深夜。
月光皎洁,凉风袅袅。
郑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户部尚书郑千河坐在书案前,凝神沉思,久久不动。
他在揣度陛下的心意,以便着手接下来要递上去的折子。
先前陛下嘱托搜集奸相何退的罪行证据。
他确实好好做了,前些日子也呈报过何退纵容卷帘人余孽北上的消息。
那时郑千河以为何退这老家伙终于要被惩处了。
结果…陛下竟是毫无反应。
不仅没有查处何退,甚至连他的奏折都没有批复!
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让郑千河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左思右想,觉得可能是这证据分量不够。
陛下觉得仅凭这种小事,不足以扳倒何退老贼。
所以,他现在准备写一份新的呈上去。
正当他琢磨不定时,突然有下人轻脚走进书房,禀报道: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郑千河愣住,“这么晚了,是谁?”
下人摇头道:“那人没说。”
“只说有些新奇玩意儿,想要呈与老爷。”
听到这话,郑千河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是想求他办事儿的。
难怪要这大晚上的过来。
他向来喜欢别人给他送礼。
于是,郑千河脸上露出了笑容,挥手道:
“正好本官有空。”
“去把他们请进来吧!”
下人点头躬身退下。
很快,便重新领着两个人走了回来。
那两人一壮一瘦,皆穿得严严实实,连容貌也都掩藏在兜帽之下。
这一幕,郑千河见得多了。
以前找来求他办事的人里面,也有那么几个爱惜羽毛,自诩清流的家伙。
那些人往往就是这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