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张书达得意地哈哈大笑。
他甚至还有空夸赞陆璋两句:
“陆侍郎真乃大才。”
“竟是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与周围这群脑子被肥油塞住的蠢货格格不入啊!”
“不过…”
他缓缓抬起脸,笑眯眯地看着陆璋:
“陆大人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
“我东厂诸儿郎,皆是为君分忧的之人。”
“行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拿的是百姓馈赠的税粮。”
“皆乃正义之士啊!”
一边说着。
张书达一边从台上走下来。
走到陆璋身边。
“走狗这种名号,我等担不起。”
“还请陆侍郎收回去吧!不然…”
他伸出手轻蔑地拍了拍陆璋的脸:
“进了天牢,陆侍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哈哈哈哈!”
说完。
也不管陆璋如何张牙舞爪,如何恼羞成怒。
张书达径直朝着包房大门口拱手拜道:
“督公!”
“卑职此番做的,可还能入您法眼?”
“勉勉强强吧。”
随着声音落下。
魏忠贤那张令人胆寒的面孔出现在了这翠竹居的天字号包房。
其回荡在梁都的威名,让在场诸人终于破防。
“张书达!你这狗娘养的!竟敢如此害我!”
“你给我等着!我东海赵氏绝不会放过你!”
“老夫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连串的唾骂,脱口而出。
俨然已是气急。
张书达浑不在意。
反而如沐春风地笑着。
他很喜欢败犬临死前的哀嚎,愿意多听一会儿。
但很可惜。
张书达没能享受很久。
因为那些东厂的同僚已经开始动手。
这些官员士族将唾骂的对象转成了面前的“恶人”。
一个个平时自诩清流,最好修身养性。
这会儿啥都骂出来了。
用词甚至比一些市井百姓还要脏。
“猪狗不如的畜生!放开本官!”
“我可是先帝钦点的状元,你敢对我动手?!”
“状元?!”
那东厂番役冷笑一声:“我们东厂抓的就是状元!”
“等进了天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底气跟我在这儿大吼大叫!”
听到天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