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的水师甚至都快到了洛京城下。”
“而曹相在此间却无任何作为。”
“加之其年渐老迈,会被陛下怀疑无法胜任也是正常的。”
“毕竟人情再大,也大不过江山啊。”
曹修竹听得连连点头。
对这个说法颇为认可。
摸索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抬头问道:“那依陆先生看,本公子该如何做,才能保证父亲的相位?”
“简单。”
洪清笑着抬起一根手指:“只需让陛下知晓曹相对大魏的重要性即可。”
“重要性?”
曹修竹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这该如何证明?”
自己父亲久居相位。
诸多事务皆经其手。
其重要性本是不言自明。
皇帝陛下不会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他仍要想着废相。
该如何才能证明?
曹修竹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只能问道:“该怎么做?”
“办法有很多,”洪清摇头晃脑地答道,“要说最直观的嘛…”
他抬起手指,指了指城东方向。
“曹相任相多年,兼领职务不计其数。”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短期而已。”
“唯有国子祭酒一项长期不辍,多年经营。”
“可以说,如今的国子监生,几乎皆以曹相为尊。”
“他们如何能让曹相莫名遭冤,落得个凄惨下场?”
“只要曹公子能将这些大魏未来的股肱栋梁发动起来,为曹相伸冤,陛下自然就会慎重考虑。”
“嗯…”
曹修竹听得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好办法。”
只要气势携聚起来,陛下那边为了局势稳妥。
该也会多做些考虑。
到了那时,再将手上的证据撒出去…哼!
曹修竹心底冷笑一声。
齐雨老贼,且看你们还能再蹦跶几天!
笑完。
他又回想起了父亲的教诲。
情不自禁地多思考了会儿。
疑惑问道:“陆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愿意如此帮本公子?”
“在下的名号不甚重要。”
洪清淡定地摆了摆手:“曹公子只需知晓,在下与那些国子监生差不多,对曹相多有仰慕。”
“不愿他轻易为奸人所害,故而主动出手相助。”
“不过…”
“说是这么说,在下其实也是有些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