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山抚须点头:“是战是和,尚未定论,是应质问一番瀛岛,也是应安一安东海民心了,不如这般。”
张瑞山看向熊思贤:“当初熊侍中前往南关安民心,定军心,国朝谁人不知,不如…熊大人再去一次东海如何,安一安民心,告知百姓,不就是死了爹娘儿女…不,不不不,不过是私掠船进犯吗,需教化,天下皆可教化,若是熊侍中能顺路再出使一次瀛岛最好不过,熊侍中定能教化瀛岛军民不计前嫌感恩戴德奉行圣人之道,如何。”
熊思贤面无表情,他一点都不意外。
为啥张瑞山开口后他一个字都没说,因为知道但凡说了一个字,哪怕就是个标点符号,彻底中计了,无数个坑,无数个套,都等着他呢。
熊思贤冷笑连连,他都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啊,我特么是堂堂三省侍中,凭啥我去。
为啥你不去,不你说教化天下,教化百姓,教化瀛岛吗。
瀛岛是贼,我教化个屁。
你知道是贼,那你还不让灭国。
一码归一码,好战必亡,这才刚平定舟师…
啊好好,那你不去瀛岛了,那你去东海三道总行了吧,去安心。
我安个屁民,那里所有百姓都恨不得将瀛贼大卸八块,我怎么说服他们。
哎呀,原来你知道啊,既然你知道民心是如何想的,那你搁这逼逼赖赖的干什么呢。
熊思贤只是冷笑,一言不发,不给张瑞山任何机会。
张瑞山突然施了一礼:“熊侍中沉默不语,定是心中思索着何日启程赶赴东海,好,那就这般定了,熊侍中,大义,散朝后本官便去敬仪殿请旨。”
熊思贤张大了嘴巴,我日你妈,亲妈!
“张瑞山!”熊思贤怒了:“本官堂堂三省侍中,为何要去东海以身犯险。”
“不你说教化天下,教化百姓吗?”张瑞山皱起眉头:“熊侍中似乎觉得,瀛岛也可教化吧。”
“瀛岛皆是贼,贼人如何教化!”
“你明知是贼,无法教化,为何不提战,为何不可战,好,不谈瀛岛,东海安民总是要去的吧。”
“东海…”
熊思贤愣住了,紧接着差点暴走,到底还是他娘的被套进去了。
见到熊思贤又不吭声了,张瑞山好奇的问道:“思索何时启程呢?”
熊思贤张了张嘴,将骂人的话给憋回去了,现在就是咣咣给他两拳,他也一个字都不带说的。
再看张瑞山,眯起眼睛,扫视群臣,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