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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她刚到医学院，就看到徒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师傅，不好了！朝中张大人上奏弹劾您，说您搞的资质法让老医者失业，百姓看病更难，恳请皇上废止！”
“张大人？”容纪棠皱起眉——她听说过这个人，是朝中有名的保守派，一直维护无资质医者的利益，之前她推行资质法时，他就私下说过不少闲话。
“不止呢！”徒弟递过一张纸，上面写着弹劾的内容，“张大人还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附议，说资质法在地方推行时‘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容纪棠接过纸，越看越气——张大人说的全是瞎话！资质法推行后，京城医疗点的接诊量翻了一倍，误诊率下降了60%，不少老医者通过考试后开了医馆，生意比以前还好。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
“皇上怎么说？”她问。
“皇上没准奏，但也没斥责张大人，只是让您三天后进宫，拿出地方推行资质法的成效，要是拿不出来，就要暂停资质法的推广。”徒弟的声音越来越低，“师傅，这可怎么办啊？地方推行才刚开始，很多数据还没统计好……”
“别慌，数据我有。”容纪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之前我让各地医疗点每月上报数据，虽然没全部汇总，但京城和周边几个县的数据已经整理好了，足够打张大人的脸。”
话虽这么说，容纪棠心里还是没底——张大人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肯定早就准备好了“证据”，要是她的证据不够有说服力，皇上说不定真会暂停资质法。
当天下午，容纪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理各地上报的数据。她翻出京城医疗点的接诊记录、老医者的就业名单、百姓的感谢信，还有周边几个县的误诊率对比表，一张张核对，生怕出一点差错。
一直忙到深夜，她才把数据整理好，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她梦见自己进宫面对张大人的刁难，皇上听信了张大人的话，下令废止资质法，百姓哭着求她不要放弃，她却无能为力……
“纪棠，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纪棠猛地睁开眼，看到顾祁枭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你怎么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暗卫说你一整晚没睡，担心你。”顾祁枭把披风披在她身上，拿起桌上的数据表，“张大人弹劾你的事，我知道了。这些数据够吗？”
“应该够，可张大人联合了十多个地方官，说不定会伪造证据。”容纪棠的声音带着疲惫，“要是皇上信了他们的话，资质法就完了。”
“别担心，有我在。”顾祁枭的眼神坚定，“我已经让暗卫去查张大人和那些地方官的底细，看看他们是不是收了无资质医者的好处。另外，我也收集了一些地方百姓的感谢信，还有老医者通过考试后开医馆的经营数据，到时候一起交给皇上，定能让张大人无话可说。”
容纪棠望着自己，内心的不安也逐渐散去—每一次她有困难时，顾祁枭都会适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并给予她支持与坚强。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感谢顾祁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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