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碟的DJ把音乐开得震天响，舞台上还有三位穿着内衣内裤的女郎正在卖力热情地跳着钢管舞。
人群中，到处有穿着女仆装的女侍者以及裸着上半身的男侍者在人群中穿梭着。
来玩的男男女女一个穿得比一个少，各种浓香型的香水味混合着海水的咸味。
也有好些躁动的男女在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下抱在一起互啃，相互“抚摸”着，丝毫不在意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
零陆脸部表情没多大变化，依旧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内心却是震惊无比。
顾知也的表情依旧如一潭死水，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零陆和顾知也的座位两边还摆放了好几张沙滩椅，落座的有季轩、宋游、几位面生的男人和一位打扮精致的女人。
她们俩人和宋游坐在最中间。
音乐暂停，灯光全部打开。
零陆始终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平静地注视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观察，是她作为一个作家的本能，是下意识的动作。
“：老宋，你最爱看美女，我可是把她们红灯区的王牌全都给你找来了。”其中一位黝黑精瘦的男人讲。
“：去你丫的，少把这种污名栽赃在我头上，你不爱看美女，你见到美女，哪里都能瞪出来。”宋游笑着回怼。
“：这些都是准备出来的，哥几个，看中了等会儿直接带走，全部都是一手货。”这个男人接着讲，目光落在顾知也的身上时嬉笑的神色霎时间收敛起来。
顾知也脑袋都未曾偏一下，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零陆的手。
这人见说不上话也不自讨没趣。
零陆沉默地听着这些含有贬低意味的话，眉头耸起。
“：别磨叽了，快开始。”另一位黑眼圈极为严重的男人说道。
“：你悠着点吧，虚成什么样了。”旁边一直未开口的女人也发话了。
她的视线隐晦地越过中间几人落在顾知也的身上，瞧见一向高傲的他主动低头去倾听另一个女人的话语的时候，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受伤起来。
“：宋游旁边那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零陆睁着大眼睛直视着顾知也漆黑的双眸踌躇地问。
“：不是。”顾知也心领神会地看着零陆，他的回答落下后，她脸上原先失落的表情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灯光突然黑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零陆握着顾知也的手猛然收紧，一同收紧的还有她的心脏。
顾知也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