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他不由得想到零陆。她有时候会因为他一句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或者是严肃的话而皱着眉头;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生闷气。
“:这位女士,我送您出去。”秘书的脑瓜子一刻不敢停歇,飞速转动着作出反应,“您要是赖着不走,我就要喊保安了。”
“:顾总。”这名妇人急得眼眶里头开始涌现泪花,对方强硬的态度让她心底残存的那点侥幸倏然消散,“我的账户里头没这么多现金,变卖不动产也需要一定时间。”
“:要不这样,您把律师喊过来,拟一份相关的法律条约,我签字,成不成。”她说得情绪激动,由于内心的惶恐;肢体动作也跟着增多。
“:或者这段时间,您可以派人跟着我,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跑的。”
顾知也看着那通三个小时前的未接电话,脸上的表情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让人看不透。
而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这名妇人觉得她的各种情绪以及对家人的担心还有眼前那人的威压和迟迟得不到答案的提心吊胆等等引起的心脏加速让她喘不上气。
再等不到顾知也的答案,她都怕她会因为心跳过快而昏厥过去。
“:带她去找律师。”顾知也拿起手机拨通张妈的电话。
“:是,顾总。”秘书领着人退出去,并关好门。
他离开椅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的霓虹灯,以及车水马龙的街道。
“:先生。”张妈加快脚步回到一楼的客房。一般顾知也不在,她便要住在别墅内,以免零陆晚上有什么需要。
“:她睡了?”顾知也一只手撑着窗沿。
“:没呢,看着太太吃了药我就出来了,那时候她还在沙发上坐着。太太又发烧了,这几天一到晚上九点半过后就开始烧。”
顾知也撑着窗沿的手收紧,“你今晚到主卧去守着她,明天白天不上班。”
“:欸欸,好嘞。”张妈连连应下。
“:她问起来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
“:是。”
顾知也挂断电话,一整天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精神在此刻松懈下来之后,零陆很轻易就侵入他的脑海。
他偏头看向身侧的办公桌,她就喜欢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