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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铭恩诧异地看着楚灵溪。
楚灵溪看了眼修炼室中并无椅子，索性寻了个蒲团坐下，然后又捞了一个蒲团放到自己前面：“你也坐。”
嫪铭恩确定楚灵溪并不是客套，这才坐在。
楚灵溪看着嫪铭恩直接问道：“若是废掉你现在的功法，重修呢？”
这不过是试探，楚灵溪也想知道嫪铭恩的决心到底有多少。
嫪铭恩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
来财咦了一声：“宿主，我发现那沈长老人品不怎么样，徒弟其实都还不错。”
起码这种狠劲和决断，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更何况上界和下界如今断开，还没有到最后，很多人会抱有侥幸的心理。
楚灵溪手指在蒙眼的鲛纱上一抹，鲛纱落在她的手中，她睁开了紫眸：“我并非人族。”
嫪铭恩感觉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我之前就猜到了。”
楚灵溪传音道：“来财，我们带不走沈兆雪，拐走一个嫪铭恩也行。”
来财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贼不走空。”
楚灵溪：“……”
行叭，这样说好像也没问题。
嫪铭恩心中明白，对方肯再次见自己，还摆出交谈的姿态，不管是想要利用他，还是别有所图，都让他看到了一条生路。
他不愿意自己一生修炼，最终却是给别人做嫁衣。
嫪铭恩对于楚灵溪是人族、妖族还是魔族，都无所谓：“我只想要自己掌握命运。”
楚灵溪沉默了下，忽然问道：“那你想掌握别人的命运吗？”
嫪铭恩诧异又震惊地看着楚灵溪。
楚灵溪传音给来财的时候，语气欢快：“来财，你看他这几日办事条理分明，对于下属的分工也很明确，多好的判官人选。”
对于楚灵溪而言，不管是地府的人员构架，还是来了结之前的因果可都是正事，两不耽误。
楚灵溪很看好嫪铭恩，传音道：“而且他长袖善舞，想来也能在鬼族和其他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来财认真分析了一下：“好像也行，但是不能杀了他，让他当鬼修吧？”
楚灵溪没有这样的想法，传音道：“地府不能只有鬼族，就像是黑白无常，有了无常烬，另一个位置明显是留给悟尘的，难不成我们要杀了悟尘吗？我想人族、鬼族、妖族甚至魔族，弄出一个平衡来。”
来财实话实说：“四角关系是不稳定的。”
楚灵溪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权力的分配上调整，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分配专属的任务，别人无法代替的，让他们各司其职，像是作恶太多被下地狱的可以交给魔族……”
地府还没有真正成形，这些都是楚灵溪的一个大致想法，也不够完善，只是她觉得如果把任何一族排除出去，最后的结果都不可能好了。
𝐁 𝑸 Ge 9. 𝑪o 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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