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有自己的语言,她听不懂。
嗯,语言不通是个问题,到时候找他们问话都问不明白。
瑶光又砸下一锭银子,在茶楼中大声问道:“有人讲他们的语言吗?我想找一个人教教我!”
瞧着瑶光扔下的一大锭银子,众人纷纷心动不已!可胡人的话,还真不是他们能讲明白的,他们能懂个几句都算了不得。
一个靠后的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男子站了出来。
“姑娘,我还真认识一个会讲胡人话的人,姑娘可愿意跟我去瞧瞧?”
“走。”瑶光当机立断。
瑶光跟着那男子走出了酒楼,往城北的小巷子走去。
瑶光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以后,后脚就有一队士兵过来了。
“听说这酒楼有个人在打听胡人的消息,是什么人?”
众人不敢在将士面前隐瞒,把瑶光的事说了一遍,甚至说她的口音是南边来的。
南边的小姑娘,十五六岁,豪爽大气,来北关打听胡人的消息?
莫不是什么南边的商人想要做生意?
将士们排查了一下,见瑶光没引起什么乱子,便给掌柜的留了个口信,让瑶光下次来的时候去他们军营里汇报一声。
“军爷,您说都是,小人下次一定去。”掌柜的点头如捣蒜。
目送一伙士兵走了才稍稍安心。
北关要地,时常有探子出没。不过那些探子多是胡汉混血的,瞧着格外显眼,他们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出卖自己的信息。
只是那小姑娘看着完全跟胡人不搭边,才多说了几句。
“你们说这南边的小姑娘好端端的来这北关干什么?”
“前些日子,我听说北关这边的城防严实了不少,不会是要出什么大事吧?”
“能是什么大事?这么多年没打起来,难不成能开打了?”
瑶光跟着那中年男人到了一处破屋前,坍塌的土墙和屋顶上十不存一的破瓦,很难想象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中年男人顿住脚步,跟瑶光道:“姑娘稍微等等,我去喊喊人。”
说着那中年男人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下,没找到人,又去隔壁叫嚷了几句。
终于带回来了一个男孩,瞧着十一二岁的模样。男孩脏兮兮的,脸都是黑的,整个人裹在一身破衣服里,头发乱得打结,只用一根布带随便束着。
“姑娘,就是他!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会胡话的人。这小子的母亲是个胡人,他的胡话都是跟他母亲学的,讲得非常好。”中年男人带着少年前来。
瑶光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的时候,少爷也正在打量瑶光,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警惕和不安,还有几分的渴望。
见少年不吭声,中年男人赶忙教训了他几句:“野马,说话啊!说几句胡话给那姑娘听听,那姑娘高兴了,你以后不愁吃饭了。”
被唤作野马的少年不情不愿开了口,嘟囔了几句胡话,眼珠子胡乱转着,视线忽然落在了瑶光的鞋上。
“你找我做什么?”野马操着一口流利的大晋问道,带着北地的口音。
“我想跟你学你的胡话。”
“不是那么容易学的。”野马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