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转达了蓝晏清的意思,宁如愿露在面纱外的脸瞬间红了,眼中有些羞涩和憧憬,她从昏迷中醒来后,蓝晏清来看过她。
凌楚一看就明白了,这也难怪,蓝晏清二十出头,品貌非凡、身姿挺拔,哪怕在边关吃了几个月风沙,仍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更何况出身高贵,虽是武将,但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风度,在这地方绝对是紧俏货。
犹豫挣扎了许久,宁如愿还是拒绝了:“民女脸上这胎记,人人都说不详,给家里带来了厄运,请凌先生转告王爷,民女感激他的好意,但民女不敢将厄运带给王爷,有劳王爷帮民女找个住处就好了。这宁家堡民女是回不去了。”
“王爷不信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你讨厌王爷吗?”凌楚不管她说什么,只问了最关键的,其实不用她说,他也能看出答案来。
“自然是不讨厌的,可是……”宁如愿慢吞吞地说道。
“不讨厌就行了,我去禀报王爷,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按你父亲的意见,守孝一年后就完婚。”凌楚当下替她做了决定,反正她也不是真心反对就是了。
与西戎的战争结束后,弘嘉帝倒也没急着召蓝晏清回京,反而命他在西境坐镇,毕竟这一战他也算在附近各国中打出了名气。
在夺他军权和让他守边疆之间,弘嘉帝难得力排众议,选择了正确答案,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打仗。
蓝晏清就在边疆驻守了下来,到了第二年腊月,在众将官的见证下,他纳了宁如愿,并上奏折给她请封了侧妃。
留在京城王府的王妃孙夏微闻讯有些酸涩,但想到宁如愿的父亲是替蓝晏清死的,她也就释然了。
谁知第二年春天,宁如愿就传出了喜讯,她有喜了!
这把蓝晏清激动的围着府内校场跑了十几圈,他终于要当父亲了!
还有一个人也很激动,凌楚仰天大笑,他师父都没研究明白的毒草,他居然将解药制出来了!
他甚至掏出随身携带的师父灵位,摆上美酒,小酌了一番,也不知道他师父有没有托梦骂他。
消息传到京城,王府上下都很高兴,只有王妃孙夏微和其他妾侍心中低落。
第二天,老王太妃就将孙夏微叫了过去,打算让她去西边找蓝晏清,既然毒已经解了,这嫡子也该尽快了,若是个庶长子,与嫡子年岁相差太大,日后难免有嫡庶之争。
孙夏微自然是想去的,但府中老的老、小的小,她也不能一走了之,“祖母,夫君在外为国守土,孙媳理应替他膝下尽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