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商人,逐利是本性,但我好歹也是出身勋贵之家,也打算为朝廷做些事的。
这些盐商世代垄断经营,却贪心不足,损国害民,也该收拾了。”白舒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蓝敏仪越听眼神越清明,“白姑姑找上我合作,是听了京城什么消息吧?”
“合作嘛,自然是该找志同道合的。上半年朝廷募捐,让这些盐商们掏了不少银子,虽然名义上是陛下发起的募捐,但逼他们掏银子的却是襄王爷,而此事的导火索又是你,你也早就对这些奸商不满了吧?”白舒意笑道。
“确实看他们不太顺眼,父王为了维持朝廷运转,各处挪银子都快愁白头了。可这些人还在掏国库的墙角。
每年至少有六成的盐税都被他们用各种方法收到了自己的腰包,国库空虚,他们却过着比陛下还要骄奢淫逸的生活。
可这些大盐商都有京中权贵做后台的,要明目张胆的动他们谈何容易?”蓝敏仪叹道,若能动早动了,还不是怕引起动荡,如今的宣朝可经不起太大的动荡。
白舒意胸有成竹地说道:“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动手,我们还不能卖盐吗?大批大批的盐卖给他们,撑死他们!
之所以找你合作,还因为你的身份,日后你少不了更上一层楼的,要靠你打通关节,给咱们的盐场沾上点儿官营的意思,这事儿就成了。
最后就是两种结果,一种是那些大盐商为保住世袭的垄断地位,不计后果的收购我们的盐,最终资金无以为继,倾家荡产。
第二种是那些大盐商为保家资,拒绝收购我们的盐,可是官营的盐场,为充盈国库而建的盐场,总不能将盐全砸在手里,他们不收,我们就只能卖给他们下面的中小盐商。
无论是哪种结果,这些大盐商都失去了盐的货源,这垄断一旦被打破,再控制起来就难了。长远来看,于朝廷、于百姓,这都是好事。”
白舒意说的内容让蓝敏仪很心动,但她也并没飘飘然,还是能仔细思考的。
蓝敏仪正经道:“我没能力压着那些大盐商倾家荡产的买盐,也无资格在盐课衙门的管控下,将盐直接卖给下级的中小盐商。
我想要做成此事,还要有父王全力为我撑腰才行。这买卖白姑姑应当与朝廷谈,至少也是跟我父王谈,和我谈多此一举,反而多个人分利润。
我无意在经商一途多费心思,白姑姑的担忧我也能猜到,无非是担心官私合营变成完全的官营,此事我会先替你给父王递个话儿,无论如何父王总不会让你吃亏。”
白舒意被猜中了心思,依然泰然自若,“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这其中有你的股份,我放心。”
“具体如何,我先与父王谈过再讲。”蓝敏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