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刑侦的见过太多苦难和黑暗,但每次办到这种案子,内心依旧会压抑着不得发。
“余队,案子的报告怎么写?”
余乐风疲惫地揉着眉心,“正常写就行,需要的报告找化验科那边要。”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朝瑶两人,余乐风沉声问道:“朝瑶,我有件事想问你。”
朝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你现在是在审问吗?”
“朋友间的普通慰问。”
“抱歉,我没有朋友。”
余乐风一噎,“那我也要问,在你去挖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身上有血?”
虽然当时朝瑶说那是道门的事情,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空气中的沉默持续着,两人就像牵着绳的马儿,互不相让。
忽然,朝瑶开口说道:“余队,现在该将钱付一下了。”
“什么钱?”
她理所当然地说:“这次去禹城的钱。”
“不是说这次免费吗?”
“对啊!但是我的演出费、差旅费不应该报销吗?”
“我……”
余乐风怒目圆睁,三字经险些脱口而出,他被之前“绝不在一个坑里栽两次”的大话打了脸。
现在他只想说:傻蛋,你好!
“还是你想白嫖?”
“你说给就给?你这完全是欺诈。”
“哦!那你报警吧!”
余乐风气的鼻孔冒烟,他就是警察,报哪门子警呀!
朝瑶却拿出电话,煞有其事地说道:“哦!那你不报我可报了,就说是刑侦大队长白嫖破案?”
见余乐风瞪大了双眼,朝瑶好心地又提出几个理由,一副任君挑选,她很好说话的模样。
直气的余乐风心肝脾肺肾疼,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掏钱包了事。
朝瑶笑吟吟地将钞票塞进口袋,打量着余乐风问道:“余队,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公家给你发的工资很多吧!不会是还有什么副业吧?是什么?”
“数你的钱吧!有钱都堵不住你的嘴,真会多管闲事。”
见他抗拒回答,朝瑶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心提点了一句,“余队你也不要每天盯着工作,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家人。”
余乐风一脸冷冽地说道:“我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