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几人都沉默不语,余乐风憋不住说道:“朝瑶,案件已经梳理得差不多了,等拿到他们的口供就可以定罪,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
“凶手为什么要用槐树的树枝封锁门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按照凶手行为学的分析,他们不会在凶案现场停留太长时间,一是避免留下过多证据,二是防止被人发现。
朝瑶摇头道:“凶手这么做必有其目的,具体为什么我不清楚,但从玄学这方面说,用槐树树枝封门窗有纳气之功,被封锁在屋内的阴气会让死者的冤魂不得超生,最终被槐树的煞气吸食得魂飞魄散,无法找真凶报复。”
说话间,朝瑶已经忍不住双拳紧握,因为这种方法令她熟悉到恐怖,她在青城道观中看到过。
“这么迷信?”余乐风若有所思道:“曹帅他妈也是做足了准备。”
朝瑶错愕,“你怎么会认为是她?”
余乐风自信的笑笑,夸夸其谈道:“怎么说咱也是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自然……”
“停,说重点。”
“……”余乐风顿了顿,脸色微红道:“现场的槐树树枝是她扭断的!因为她有扭纸的习惯,用那些槐树不仅是要制住死者的冤魂,也是为了营造怪异的现场。”
朝瑶对他露出赞赏的神色,这人看似查案漫不经心、各种胡闹,却也有心细如尘的时候。
得到她的崇拜后,余乐风再次充满了斗志,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审讯室。
此时孔令鹏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面前桌上的纸杯,时不时地抚摸一下自己发痛的脖颈,眼神晦暗不明。
审讯室的门推开,余乐风和耿直走进来,坐在他对面打量着那张与曹帅有几分相似的脸。
但也仅仅几分,并没有学校老师说的那么相似。
孔令鹏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冰冰地问道:“曹帅要杀我,你们警察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找我来做什么?”
他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恐惧和愤怒,似乎还没从险些被杀的危机中缓过劲儿来,不仅有对曹帅的痛恨,还有对警方的埋怨。
余乐风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单刀直入道:“许苗苗死时你在现场。”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确凿证据就在他们手中。
孔令鹏迟疑地抬头,满眼错愕,他扯了扯自己衣领,不解地询问:“你们在说什么?许苗苗不是跟人跑了吗?”
“她死了。”
孔令鹏惊讶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怎么会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