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交谈过之后,王知恩还是选择了继续坚持打坐和练功,多年来的习惯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不过没有再把打坐当成是某种神奇的功法,打坐的时候也不再一味强求非要入静,甚至干脆放开了心神,只是遵从以往习惯保持自然的呼吸,没想到效果反而不错,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
虽然王四爷告诉他这世界上确实有鬼魂的存在,自己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些怪事,但王知恩对此并未感到害怕,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对爷爷藏在柜子里的“法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趁爷爷奶奶不在时偷拿出来翻一翻,可惜的是大部分的字是繁体字,他看不太懂,不过还是临摹学会了几道符的画法,笔顺和细节不知道对不对,看上去倒也像那么一回事。受电视上一眉道长的影响,他会用硬纸剪一些八边形,然后偷用爷爷的朱砂液和毛笔照着爷爷法本上的图案画先天八卦图,制作成八卦盘,还会砍下自家门前的老桃树树枝,用刀子削成小剑的模样,再用爷爷的朱砂液给小桃木剑刷上朱砂,在用朱砂画八卦和给桃木剑上色时他也会模仿着以前看桥爷爷画符时存思运气的样子,驭使自己体内的那股气。他将自己制作的这些物件,藏在自己床上的枕头下面,并用红绳把桃木小剑串起来挂在脖子上,每次放学经过坟山的时候,就取下用剑指夹在手中,也不是因为害怕,反而是在期待着什么。(不过倒也没有主动跳到别人坟头上去挑衅)
有时他也会带一些这类小物件去学校在同学面前显摆,想着每件卖上个一两块钱,不过大部分物件都在自己好兄弟们的吹捧下给送了出去,因为他这些行为加上中午的打坐,叫他王颠子、颠哥和王半仙的人就更多了,叫他班长的基本就只剩下少数几个女同学。王四爷其实也发现了孙子的这些动作,主要还是通过日渐减少的朱砂液发现的,不过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去教王知恩什么,有时候王知恩发现朱砂液少的比较明显,不敢再偷用,过一阵去看又发现瓶子被装满了,他也就知道了爷爷知道了,不过爷爷没有说他什么,他也就干脆放开手脚搞起来。
......
一天下午下课时间,王知恩从李军班上玩耍回到自己教室,发现教室中间有一堆人围在那里,大部分都是潭台镇街上的同学,好像还有两个同学在争吵,他与街上的这群同学走得不是很亲近,因为他们身上偶尔会有一些街上人的傲娇,不过关系也算不上差,初中那会他好像与所有的同学关系都还过得去,作为班长,有人吵架也不能不管,便走过去打算问问情况。他来到人群后面,被围起来的是李珊珊的课桌,同学们盯着中间的桌面,口里还在议论着什么。此时李珊珊正坐在自己位子上,她座位前面的张琴则反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与她相对,两人一人一只手共同握住一支笔垂直悬在一张纸上,纸上写着是、否、男、女等字样,还一个圈和几个勾叉。李珊珊一边维持着抓笔的手,一边有点委屈地说:“都说了不是我们的手在控制,要是我控制的我还自己把自己喜欢的人说出来啊,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找个人来试试”。
“什么情况?”,王知恩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同学问道,见王知恩问话,其他议论的同学也停下了话语,包括正欲还嘴与李珊珊争吵的尤典宝。“原来是颠哥哦,吓老子一跳。珊唛和张琴在玩笔仙游戏,我们好奇就都围了过来,说起来也神奇,她们俩都说自己没有用力,但是那支笔自己就会动,还能回答问题。张琴问笔仙‘珊唛喜欢的人是不是姓王’,笔就往是那里走去。本来我们也只是看个热闹,都没有说话,毕竟这个仪式看着还挺唬人的,这个时候尤典宝突然质疑说是她们俩自己在那里装神弄鬼,珊唛被质疑心里可能不舒服就和尤典宝吵了几句”,周尧回答道,说道珊唛喜欢的人姓王的时候还对王知恩挤了挤眼睛。周尧就是王知恩刚刚撞到的同学,平时下课也经常和王知恩他们一起疯,是他初中时期的好兄弟。
“颠子,你来得正好,你不是王半仙吗?你来说说她们玩的这个笔仙是不是真的?”,尤典宝见周尧的说法有点站在李珊珊那边就立即说道,“额。。。笔仙这个游戏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老师说了要相信科学。。。”,王知恩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李珊珊大大的眼睛委屈巴巴又带点怒意的看着他,又连忙改口:“不过我是农村长大的,也听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对有些事情还是有点相信的,要不也不会被你们叫王半仙了。这个笔仙我虽然没听过,不过珊珊她们也没必要在这装模做样骗大家玩吧,用科学的解释可能是某种作用力或者心理暗示之类的?反正肯定不是珊珊她们控制的”,见王知恩这么说,李珊珊得意的扬了扬头,还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白了尤点宝一眼。尤典宝见状又想要吵,王知恩连忙阻止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说了,马上要上课了,赶紧散了去!”,周尧几个与王知恩要好的同学还有几个班干部也连声应和,大家这才散去走向自己座位。李珊珊和张琴则仍然维持住两人握笔的姿势,坐在那里,王知恩虽然以前没听说过所谓笔仙,不过耳濡目染之下也猜到了是为何,便柔声对两个女同学说道:“是请了还没送吗?马上要上课了,你们还是快快把笔仙送走吧!”,说完这句话还把手摸向了裤袋里的八卦盘,也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