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早上。
守中道长从外处散步回到酒店,敲门却未得回应,于是自己刷开房门。
一进门却发现自己的徒弟正在打坐,口中还念念有词。
“澄明,今天是戊日,你这是在做甚?”
“师父,你回来了,您放心,我没有犯忌,只是在闭目想问题。”
“想什么问题这么入神,我敲门都未见你回应。”
“我在想很多民间法脉有诸多神奇之术,我观道教这次如此盛大法会,虽然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但实际上好像只是在故弄玄虚,既自诩正统为何如此?”
“唉!修道修道,重在明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法?”
“没有,我只是胡乱想一想罢了,您别放在心上。”
“那就行,我给你带了早餐,你趁热吃,我去找你师叔了。”
守中道长将给徒弟带回的素包子放在桌上,然后便出门了,关上门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守中算是泰一教(自己编的)一支,自师父带人下山抗战之后,山上就只剩下了他与师弟两人。
他们所属的泰一教,以道家之学修身,以符箓之术救世,但因师父众人的身死道消,已基本完全失传。
法脉上只留了一些驱邪、治病、镇宅安家之法,无甚大符法了。
从法脉上来讲,算是符箓一派,但是又讲究一个出家修行,但是内修之法上比符箓之术失传的更多。
往日依靠诵经与行善来修持,连那内修之法也只是流传于世的静坐功夫。
在戒律禁忌方面与北宗无异,但是内修不如北宗,符箓不如正一,道观香火不盛,观内门人唯二。
后来好不容易在山下捡了一个徒弟,师兄弟二人对其倾囊相授(其实也就那么点东西),还供他在山下念书求学。
起初,这个徒弟还是知感恩、懂孝敬,对于修持也格外认真对待,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但后来,或许是因为山下接受了太多的诱惑,或许是听到过许多闲言碎语,很好的一个孩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