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睡着,缠着秋明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因为它太安静了,有时还会让秋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漫长的旅途中,有时候秋明自己也会忘记自己身上还缠着一条蛇。
秋明下意识习惯凌译在自己身后抱着他,每次去兜里拿出坐标仪查看方向的时候,他轻微的动作没有让他抵到身后温暖的怀抱,每每这时都会让秋明觉得身后似乎有些空旷。
想到这里,秋明微微顿住,然后自讽一笑,心想自己这是什么臭毛病?再这样下去那他迟早要被凌译惯出问题。
秋明抬头看向前方蔓延出千百里不见尽头的蓝花,将诱饵往前甩了甩,催促羊子脚下的步伐。
前面被李鸿庭骑着的羊子早已在一声声中:“驾驾驾——”中迷失了自我,就属它走得最快,剩下两只羊也慢慢从羊,被骑成了骡子。
甚至开始渐渐习惯这种赶路的模式,仿佛它们上辈子就是干这个的,只是这辈子投错了胎而已。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秋明忽然觉得腰间一动,白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从秋明衣服下面钻出去,去到秋明后面盘着。
秋明回头看它,“凌译?怎么了,是要变回去了吗?”
凌译慢慢抬起蛇头看向秋明,安静两秒,它垂下头,就见身后突然炸起一阵白烟,秋明立马回头闪躲。
因为地下河边风大,身后的烟雾很快就被吹散,秋明正要回头,腰间却忽然环过一双手,将他收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双手牢牢抱住秋明的腰,紧紧扣在他的小腹前。
凌译的脑袋落在秋明肩头靠着,在秋明旁边说:“明明,想我没有?”
前面李鸿庭周不同二人听见动静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凌译变回来后也没多说什么,重新转回去就跟习惯了一样。
秋明眼睛看着前方,回道:“才一上午而已,而且你不一直在我身上缠着的吗?”
凌译低声笑了笑,抬起手挠了挠秋明下巴,“好吧,不想就不想吧。”
秋明仰头躲了躲,又拿出坐标仪,跟他说:“从地图上来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树林中心的位置了。”
秋明看着地图上的东南角的那片树林,他将那一片林子定位放大,说:“我记得之前我们就是在地图上的这个位置停留过夜的,而我们现在正在往这个方向前进,只要我们在途经这片林子附近的时候认真找一下,一定能找到之前羊哥带我出去的那个洞口。”
凌译轻轻嗯一声,夸奖道:“明明真聪明。”
“这有啥的。”秋明:“坐标仪给李鸿庭李鸿庭也能想到。”
前面李鸿庭提声:“我听见我的名字了,秋明你别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秋明回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心是脏的看什么都脏。”
李鸿庭切一声,“还不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秋明:“你了解个屁,你了解什么你了解?”
李鸿庭:“我不了解?你小时候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我都知道,我还不了解你?”
“……”秋明:“不是李鸿庭你神经病吧你?”
咋啥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