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请部队首长向领导施压,才保住这所小学。却也得罪了乡、县领导。幸得首长帮忙,争取到大学生支教名额,方有教师进山授课。
然而,今年首长也要退了,这个名额恐再难保住。乡里、县里已明确告知,你们是最后一批支教大学生,七月后便不会有了。
若要保留学校,只能另寻他法。罢了罢了,我已五十,余年无多,又能如何?
你们放心,这村支书虽品行不端,但在我的地盘,无人敢动你们。七月放假后,你们便走吧。”
言罢,他挥挥手,神情落寞,缓缓走出办公室,独自行走在操场上。出门时,他锁上大门,回望学校一眼,又长叹一声,才缓缓回家。
陈祥和姚纤纤对视了一眼,都默默的看着李校长的背影慢慢的在视线里消失。
过了许久,姚纤纤才回头忧愁的望着陈祥幽幽问道:“祥哥,这,这,我们能帮帮他们吗?”
陈祥握着她的小手,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出现在了学校背后的山顶上,指着那连绵的大山和大河说道:“你看看吧,从这里到大河要走四个小时,过了大河还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那个山坡下的小乡镇。从那里出发,开车还要走三个小时才到那破县城。”
言罢,瞬间便消失于山顶。再次出现时,已至车内,启动车子后,陈仙尊沉声道:“此乡镇破败,主街不过五百米,物资匮乏。若非本地人,谁愿为孩子来此地教书?”
边说边发动车辆,缓缓驶出政府前的小广场,“既然我们无力改变此地地形地貌,亦无法改变其贫穷落后、青壮年皆不愿留此之状况。
按常理,让山里娃娃至乡里上学,乃乡政府不得不行之策。因为关键在于:无老师愿往偏远之地教书。
我们已来半月有余,若非我有些本事,你我虽不至饿肚子,但欲食荤腥,亦需十日半月方得一顿。你且看那些娃娃,哪个不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车辆驶进了通往县城的主干道,那是一条泥沙混杂、宽不足三米的山道。开着大灯,陈仙尊沉稳地说道:“人力有时而尽!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将知识尽可能地传授给他们。
此次一百多本书的送达,我们需在课后增加一节课,让他们了解山中的中药材,知晓如何采摘、种植。
待我们离开时,将收购电话留给他们。
使他们能将这些材料送到县里小婉姐她们安排的收购点,以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