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命人给你做的吧?之前他怎么就没想起给哀家做一个呢?”孙太后有些吃味地问道。
朱祁镇哈哈笑了一声,道:“母后,皇帝已经叫人给你做了,这几日应该就要做好了,据说比孩儿这个还好呢。”
“是吗?那哀家到时候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孙太后笑着道。
二人躺好,开始闭目养神,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孙太后才睁开眼睛。
方才她躺在这里,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但是浑身轻松,精神舒爽,也是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
见朱祁镇还在睡觉,孙太后也没叫醒他,而是轻声起身,回宫去了。
就在孙太后刚刚出门之后,朱祁镇便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略带愤怒,还有一点失望。
朱祁镇睡得口渴,拿起一碗茶喝了一口,随即便将茶碗丢到湖里,怒喝道:“人呢?都给朕滚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宦官轻声走了过来,恭敬道:“太上皇有何吩咐?”
朱祁镇眉头一皱,冷冷道:“茶都凉了还不知道换掉,让朕喝凉茶吗?”
“奴才有错,奴才这就给您换壶热茶。”宦官连忙谢罪,然后伸手去拿摆在小几上的茶壶。
没想到朱祁镇先一部拿起茶壶,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怒喝道:“换壶热茶?换壶热茶朕就能入口吗?你这个奴才,是想渴死朕吗?”
宦官连忙跪倒道歉:“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请太上皇饶了奴才这次吧。”
朱祁镇火气更盛,拿着茶壶继续砸着宦官的脑袋,一边砸还一边怒斥道:“太上皇,太上皇,我叫你太上皇,我叫你称呼朕太上皇......”
宦官也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匍匐在地上受罚,哀嚎声响彻整个南台,不一会儿便被砸得血流满面,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么大的声音自然惊动了其他人,孙继宗都带着人冲了过来,发现是朱祁镇在砸人,也就没有过来,带着人远远地看着。
朱祁镇早就看到孙继宗过来了,但是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砸着宦官,直到他砸够了,这才一把将茶壶丢到湖里,对着孙继宗吩咐道:“舅舅,这个奴才要谋害我,现在被我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