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昂克立刻阻止道:“此人不过是一个衙役,不可轻信。”
“他是个衙役,也是我大明百姓,朕的子民,朕不信他,难道信你吗?”朱祁钰立刻反问道。
“这个......”昂克急中生智,道:“俗话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等人最是奸诈,不可轻信啊。”
“呵呵。”昂克的辩解把朱祁钰气笑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知道这句话,不过了解的不彻底,于是冷笑道:“外使也听过这句话啊,不过外使可是知道,车船店脚牙里面的牙。说的可不是衙役,而是民间的牙人。”
是吗?昂克也有点懵,他以前都在草原,也是听被俘的那些汉人提到过,哪里知道这个牙到底是什么,不过他还是辩解道:“但是他毕竟是一名衙役,并非朝廷命官。”
“衙役又如何?他敢用九族性命作保,你敢以瓦剌使团所有人的性命作保吗?”朱祁钰反问道。
这他哪里敢承诺下来,支吾着不肯回答。
朱祁钰鄙视地看看他,旋即道:“既然不敢,那他说的就是真的。”
“朕还真不知道,你们瓦剌居然如此大胆,敢在我大明京师说这种话,是想挑衅我大明威严吗?”
“外臣不敢。”昂克连忙道歉。
“朕谅你也不敢。”朱祁钰鄙夷道:“那朕问你,你不敢说,你瓦剌使团的人就可以说吗?”
昂克无奈,朱祁钰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拉偏架了,只得道:“许是他喝多了,酒后胡言,还请陛下恕罪。”
急切之间,昂克暂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只能先认错,然后再说别的事情。
“喝多了吗?朕可还听过一句话呢,叫酒后吐真言。”朱祁钰冷冷道。
昂克不说话了。
现在说多错多,不说话,好歹不能再继续犯错了不是?
“不说话了吗?”朱祁钰看着昂克,问道:“那此事朕来决断,你可愿意?”
“外臣愿意,请陛下决断。”昂克回答道。
“好,那尔等就听好了。”朱祁钰朗声道:“此事为瓦剌使团有错在先,先是强买铁器,打砸店面,后又诋毁我大明勋贵,错在瓦剌使团,因此,昂克,你瓦剌使团的赏赐全部取消,赔偿铁器店损失,你可愿意?”
“外臣愿意,谢陛下宽恕。”昂克无奈答道。
赏赐没了就没了,一个铁器店也不值什么钱,赔了就赔了,只要不撕毁盟约就好,大不了回去被也先训斥一番,也没什么的,至于也先那面的损失,自然要土尔扈特部来掏钱,谁让是他们部族的人惹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