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王直疑惑道。
朱祁钰看看他,冷不丁放出一句话:“因为朕理政这一年,深感朝政繁杂,所以想试一试其他的治国之策,这不想起了垂拱而治这件事,所以就问问王爱卿。”
王直可不信他的解释,哪有为了一句话就留下他这个吏部尚书的,内阁不能问吗?那里面可都是翰林学士,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解答这种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而且依照王直对朱祁钰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和自己说这些没有目的的话,一定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难道这个皇帝想要撂挑子不干了?不可能啊。
他要是不干了,那很可能连命都没了,看他这样子,可不像是要寻死的。
王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一个打死他都不可能想到的可能性。
朱祁钰想要玩垂拱而治?
仔细想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朱祁钰自幼虽然接受过皇家教育,但是他学的是君臣之道,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大明的藩王才是他的主要课程,治理国家这种事,不在他的学习内容里,现在他感觉治理国家费劲了,想要用垂拱而治的方法来治理大明,这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
王直不禁心潮澎湃,试探着问道:“陛下希望用垂拱而治来管理朝政?”
朱祁钰无所谓地反问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臣举四肢赞成这件事。”王直在心中喊道,不过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道:“那陛下打算如何施行?”
“还没想好。”朱祁钰回答道。
“额。”王直被朱祁钰的回答噎了回去,不过这种机会他哪里会轻易放过,出声道:“陛下可以说说,老车宦海沉浮数十年,说不准可以给陛下提供点建议呢。”
“成吧,那朕就说说。”朱祁钰无所谓道:“反正就是说说而已,王老爱卿就当和朕闲聊了。”
王直却是坐直身子,恭敬道:“陛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