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提醒道:“您可以找兴安啊!”
“别和哀家提那个狗奴才,哀家听到他的名字就心烦。”孙太后没好气地道:“当初就是他带人将哀家架回仁寿宫的,他如今是朱祁钰的人,平日里颇得朱祁钰信任,早已忘记了是你将他提拔起来的。”
“您和一个奴才计较什么。”朱祁镇宽慰道:“就像您说的,兴安不过是一个狗奴才,他也是听人差遣做事的,如果没有朱祁钰的命令,他哪里敢对您动手?那件事不怪他,错全都在朱祁钰。”
“你怎么还帮着兴安这个狗奴才说话了?那事儿虽然是朱祁钰的命令,但是他可以劝阻啊,结果呢,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命人把哀家架走了。”孙太后对此还是有些怨念,不过兴安现在是朱祁钰的人,她没法处理。
朱祁镇放低声音道:“不是孩儿替兴安说话,而是兴安本就是孩儿的人。”
孙太后眼睛一瞪,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兴安是你的人?那他还敢那样对我?”
朱祁镇笑笑,继续道:“母后不要生气,他是孩儿埋在朱祁钰身边的一颗棋子,轻易哪敢暴露。”
“万一他不遵从朱祁钰的旨意,暴露出来的话,孩儿损失就大了。”
“一个奴才而已,能有什么损失。”孙太后心里还是不舒服,强辩道。
朱祁镇劝道:“兴安是忠臣,就在孩儿被抓到瓦剌之后没多久,他便派人带话过来,说是要埋伏在朱祁钰的身边,择机劝谏朱祁钰救我回来。”
“今年孩儿被赎回来之后,兴安还趁机来拜见过孩儿,言语中极为恭敬,孩儿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效忠孩儿的,母后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如果他真的暴露了,那他一定会被锦衣卫下狱,您也知道,在锦衣卫的诏狱里面,再硬的人也得熬成汤,万一他没抗住,说出了他是孩儿的棋子,那孩儿就危险了。”
“好吧,那哀家这次就不怪他了。”孙太后一听兴安的暴露有可能会危及到朱祁镇的性命,便果断服了软。
好大儿朱祁镇的性命最重要,其他都没什么。
朱祁镇起身,学着宦官的样子给孙太后行了个礼,道:“母后海量,孩儿替兴安多谢母后了。”
孙太后见朱祁镇的滑稽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哀家面前耍宝了。”
“只要你没事,哀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