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朱祁钰点点头,说道:“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有办法做到此事,若是敢的话就点头答应下来,不敢的话就别废话。”
那名叫仲深的书生马上就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傻子,看朱祁钰这打扮和气势,说不准还真能办到此事,他是如今琼州少有的举人,哪里肯搬到东南去做凤尾,江浙那面的科举太难了。
见场面有些尴尬,徐溥出来打圆场道:“二位就不必太较真了,今日只是闲谈而已,全当交个朋友了。”
“况且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诗句的确是震人心神,不管是谁说的,必定是大贤。”徐溥强行转移话题道。
叫仲深的书生立刻接道:“的确,这天下能有如此人物,真的想结交一番啊!”
朱祁钰却是冷笑道:“徐公子不必强行提起别的,我与丘公子所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
然后转向那名叫仲深的书生,问道:“怎么样?敢不敢赌一下,看看你全家搬过去,要多久会死在倭寇的手里呢?”
丘仲深大怒,拍案而起道:“你这人为何如此无礼?我邱家居住在何处,哪里需要你来置卓。”
朱祁钰仍旧是冷笑道:“原来邱公子也不过是一介书生,只会动嘴说说,却无半点担当,果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啊!”
“陶指挥千辛万苦在前线搏命,也不如书生的一句话,怪不得赵宋的时候,虽然儒学昌盛,有程朱那样的大家,却仍旧被辽金蒙古轮番欺辱,每年给人家岁币,连皇帝都被人捉了去,但还是没人敢像汉朝班超一般投笔从戎,以身抗敌。”
“希望我大明的书生莫要如此无能,只会躲在别人背后耍嘴皮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连只母鸡都杀不死,我大明要这样的书生有什么用处?朕......真的是太可笑了。”
朱祁钰训斥得痛快,却差点说漏了嘴,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没有彻底露馅。
徐溥抬眼看了看朱祁钰,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
那个丘仲深却是立刻反驳道:“武人护卫边关,镇压天下不臣,文人掌握朝政,辅佐君王牧民,为百姓求一条生路,此乃天道,当今圣天子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得万民称颂,怎么到你这里却说什么投笔从戎?那是我等文人需要做的事情吗?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