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軏,传令兵禀告道:“大帅,韦头人说了,请大帅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为大帅拿下谅山城。”
张軏点点头,对着传令兵命令道:“既然这样,那本帅就再给他一定时间,你去告诉他,本帅再给他一个时辰,若是还攻不下来,就让他带着人给我滚回来。”
传令兵点点头,也不废话,转身又跑去韦陈威的身边传令去了。
杜衡这会儿也过来了,听张軏又给了韦陈威一个时辰攻城,顿时就不干了,叫嚷道:“大帅,您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了让浔州卫上的吗,为何又给了他一个时辰?”
张軏黑下脸反问道:“杜衡,你这是在质问本帅吗?”
杜衡心中一惊,连忙躬身道:“末将不敢。”
张軏冷哼一声,沉声训斥道:“我看你也不敢,赶紧给我回浔州卫那里继续准备,一会儿攻城的时候,不许伤亡太大,若是伤亡超过一成,你这个指挥同知就别干了,来我帐内给我洗涮马桶十日,先好好熬熬你的性子。”
“末将保证,一定不会让浔州卫伤亡超过一成。”杜衡大惊,随便答应了一句,转身便跑开了。
如今去张軏的大帐洗涮马桶,已经成为了南征大军中对于他们这些将领最严重的惩罚,丢面子还是小事,关键是还得挨张軏新兵的毒打,上一个在张軏大帐洗涮马桶的人是西宁侯世子宋诚,已经被他逼得逃去了安南,听说就在对面的谅山王黎宜民麾下做事,估计等他叛逃的消息传到京师,大明有没有西宁侯都说不准了呢!
张軏看着落荒而逃的杜衡,心中也是爽快无比,洗涮马桶这一招实在是太好使了,对于麾下这些将领的威慑力仅次于军法官,使用起来还不必担心打军棍会伤到他们,自己为什么早点就没想到呢?
另一边,传令兵再次来到韦陈威身旁,大声说道:“将军,大帅说了,可以再给你一个时辰攻城,若是到时候还没有攻下来,那就必须要撤,换杜将军的浔州卫上来,否则军法从事。”
韦陈威点点头,也是对着传令兵大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大帅,若是到时候我还没有攻下谅山城,定会立刻撤下去的。”
传令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转身离开,回去禀告张軏了。
韦陈威却是看了看身后剩下的一千多人,大声喊道:“族人们,大帅说了,只给咱们一个时辰攻城,一个时辰拿不下来,咱们就必须要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