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相信,你们本州岛上的兵力再强大,还能击败朕的十团营不成?”朱祁钰直接威胁道。
不过山名政丰可不知道十团营的战斗力有多强,不屑说道:“大明皇帝陛下,不瞒您说,我山名家可以征调的兵力就足有五万人马,其中至少有两千五百武士,贵国的十团营想要击败我山名家,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还没骄傲多久,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嘲笑,先是拼命压抑着,后来终于有人压抑不住,大声笑了出来,负责朝仪的官员连忙出声阻止,让大家僸声,但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朱祁钰也是笑道:“五万兵马,其中大半是足轻,真正的武士只有两千多,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出口,难道孙日让迎接你的时候就没有和你说过,今年朕刚刚在南面杀了十几万人吗?”
山名政丰这才想起里,前天的时候的确有人提起过此事,不过他那会儿全身心都放在如何让自己脱困上面,完全没有太过留意这种事情。
今天朱祁钰再次提起此事,山名政丰这才想了起来,不过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事儿上面,而是扭头扫视了一圈,出声问道:“大明皇帝陛下,不知接我入京的鸿胪寺主客司主事孙大人去哪里了?”
他没有提起自己送孙日让东西的事情,害怕被大明皇帝认为自己是在行贿孙日让,自己已经害了一个李正芳了,就不要再害一个孙日让了。
“孙大人?”朱祁钰不由得看向鸿胪寺卿杨善,这个孙大人他是真不知道,毕竟孙日让就是个六品官,又不是王越那样在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人才,朱祁钰才没心情去关注他呢。
杨善也没想到这个山名政丰会突然提起孙日让来,但是皇帝问了,他不得不答,于是出班回答道:“陛下,他说的是应该是孙日让孙大人。”
“这个孙日让今天来了吗?”朱祁钰问道。
杨善却是摇摇头道:“没有,而且臣听说,他前日回来之后便感觉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胜任朝廷重托,于是已经向吏部递了辞呈,想要致仕还乡了。”
朱祁钰又看向了吏部尚书何文渊。
何文渊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淡淡回答道:“回禀陛下,臣已经收到了孙大人致仕还乡的奏疏,刚巧那会儿臣也没什么事情,便顺手给批了,估计已经在昨天离开了京师,若是陛下需要他回来,那臣再派人去追他便是。”
朱祁钰摇摇头道:“既然已经致仕了,那就没必要折腾他了,让他回去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他自然猜到了孙日让为什么突然就致仕回乡了,还不是这次山名政丰惹出的事情比较大,他担心牵连到自己,所以赶紧跑掉,免得朝廷追责。
不过这时候的山名政丰却傻眼了,他在整个大明一共就认识两个官面上的人物,一个是东昌府知府李正芳,现在正在不远处趴着呢,另一个就是孙日让,他还主动提出会想办法解救自己,谁知道这家伙不地道,转眼就抛下自己跑掉了。
自己现在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大明皇帝按照大明的规矩还处置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要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