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于谦自然不会在意,他忙着推行官商士绅一体纳粮的事情呢,丝毫没精力理会这件事儿,倒是朱祁钰知道这件事儿会对官商士绅一体纳粮造成多大的影响,便暗中派舒良去查了一下,最终查出来是一个汝宁府的士绅最先说出来的,而且负责都察院的萧维祯也知道此事,不过因为这种事儿难以提供实证,所以就没管,毕竟人家就是说了两句,于谦都没追究,都察院为何要替于谦追究呢?
朱祁钰先是教训了一顿萧维祯,然后派舒良暗中解决掉了那名士绅,一把火灭了他们满门,就连士绅家中那位已经入朝为官的监察御史都被朱祁钰打发去了肃州卫吃沙子去了,这辈子别想回来。
听舒良这么辩解,朱祁钰的心头一股无名之火猛地窜了起来,怒喝道:“舒良,朕现在和你说的是有人意图弑君之事,不是什么对于首理的态度。”
“你们东厂是负责国内监察的,这种消息锦衣卫都探听到了,你们东厂居然没有一点消息,朕要你们东厂这些人干嘛!”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请陛下息怒啊!”舒良连忙疯狂磕头,脑袋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回答道:“奴婢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一定把这个幕后黑手抓出来。”
“就凭你?”朱祁钰冷哼一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幕后黑手朕已经知道了,是住在仁寿宫的那位,还有就是会昌伯府,你现在要打探的是他们有什么计划,最好拿到他们谋逆的证据,否则朕死了,你舒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啊?”舒良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仁寿宫那是太皇太后孙氏的住所,如今被她控制得是水泼不进,而且孙太后的地位太高,舒良也不敢在仁寿宫安插人手,所以那地方对于东厂来说就是个禁地,万一被孙太后察觉到自己在调查她,那自己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看来也只能去会昌伯府查一查了,那地方也算是安全些。
不过朱祁钰却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高兴,冷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去查?”
“不是,不是。”舒良连忙摇头,回答道:“不是奴婢不愿意,而是奴婢没在后宫安插过人手,后宫毕竟是您的地盘,奴婢也不敢窥探陛下的隐私啊!”
“算你识相。”听舒良这么说,朱祁钰的心情倒是舒缓了一点,自己在后宫没少折腾,自己的汪皇后和几位贵妃都有些羞赧,的确不适合让外人知道。
舒良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差点被朱祁钰怀疑自己不愿意去查这件事儿,他舒良因为是朱祁钰的亲信才被安排去掌握东厂的,如果失去了朱祁钰的信任,被朱祁钰怀疑自己有二心,那自己可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毕竟朱祁钰对他的威胁是最直接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下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