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梁翁气个倒仰,手推脚踢的赶了刘邦走,忙乱之中没有发现他状似抵抗,实则塞了几个胡萝卜放怀里。
等人走了,有好事者问“这就是那个刘邦?”
“是他”梁翁一边整理摊子,心里想,回去要和刘太公好好骂骂刘邦这个不孝儿,嘴里敷衍的应答。
“那梁翁你还敢这般得罪他”好事者打趣。
“和刘邦一起长大的萧何可是有了大前程,听说在咸阳当大官呢,保不齐刘邦一回来就能沾光,也当个官呢”
“哼,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最准,萧何当大官之前就是县里有名的会办事,他刘邦——”
梁翁不屑一顾,唾沫横飞,把这小子从小时候尿床说到长大钻寡妇门,最后下了结论:
“一辈子没得出息!”
离开梁翁摊子,刘邦熟门熟路的去了萧何的家中,却见门户紧闭,门口石阶青苔隐现,一看就是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哎,这萧何去哪儿了”
刘邦摸不着头脑,又不能一直等着,肚子叫的厉害,吃了几根胡萝卜更饿了。
看看天色不早,樊哙卖狗肉的摊子应该也收了,没有办法,怂头怂脑的小跑回家。
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蹭到一顿好饭呢!
他没有发现的是,许多双眼睛一直跟着他,集市上买菜的妇人、萧宅的邻居、路过的卖药郎等等。
县衙之内,一波又一波的消息传递过来,年轻的县令喜笑颜开,他是从咸阳直接由秦王选定来沛县任职的。
谁能想到,一个县令每天最关心的却是乡下小地主家的浪荡二儿子什么时候出现。
“来人,调集所有兵力,将刘家通往外界的道路都封锁住,不许一只蚊子飞出去!”
当然没有人傻不愣登的挑县令话里的毛病,转身就去传达命令。
随从问县令“大尹,这位刘郎君是何等人物啊,居然让王上都挂在心上”
“想知道啊?”
“当然”
县令一巴掌狠狠拍下他脑袋,一声脆响,“你想知道,怎么不去问王上!”
“快去,安排一些礼物,叫人来给我换衣,本尹要去拜访刘氏贤才了”县令笑道。
沛县有大秘密,一个萧何,一个刘邦,王上都看得极重,萧何一入咸阳就乘风而起,这位刘邦恐怕也是如此。
所以县令去的时候也是郑重其事,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