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还挺自豪,“俺家丫丫,长大了也是不吃亏的主,挺好。”
这时,一个小媳妇坐了过来,顺手就想把她儿子放小推车里,那满身的尿骚味,迎风呛人。
云汀兰当即秉着呼吸,把小推车转了个方向,小媳妇脸色就不好看了,但顾忌着什么脸上还是堆着笑容,想跟上去搭话。
没走一步呢,被墩子胖嘟嘟的身子挡住了,“不行,太臭,不让放。”他们还想玩玩具呢。
“嘿,你这埋汰孩子。”小媳妇有些恼,她都没嫌弃这小泥人脏呢。
兰妮不乐意了,她儿子身上是脏,可那是在地上打滚沾上的浮土,你家那是呛鼻的尿骚味,她嘴上也不饶人,“栓柱家的,你别只顾着捯饬你自己,也把孩子的衣服尿布洗洗。”
“可不,迎风呛死人。”不少人跟着挪去上风口。
被这么多人嫌弃,翠花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臊的慌,结结巴巴的为自己挽尊,“小孩子尿不脏,还能治病呢。”
“那也没有十天半月都不洗一次的。”
翠花一滞,“这不是我婆婆瘫了,我还得伺候她嘛。”
嗤,你伺候她?那老太太现在还在柴房躺着呢,听说饿的皮包骨。还有那臭味,他们路过时都恨不得绕得远远的,比茅坑差不了多少。
相邻的那几家,气的天天骂人。
“有功夫拿火柴棍描眉,没功夫把孩子的尿布和衣服过下水?还是懒。”
“可不,自己收拾的妖妖娆娆,孩子却不管,啥人呀。”
云汀兰看出来了,这小媳妇惹了众怒,她坐月子这段日子错过了不少瓜呀。
很快,云汀兰就从大家的七嘴八舌里提炼出始末。
翠花的男人栓柱,几个月前偷挖人参摔死了,他老娘气急攻心中风,家里只剩翠花一个劳力。
场里念及她家困难,安排翠花去养猪,结果割猪草时里面夹了毒草,嚯嚯的两头猪天天拉稀差点病死。
那天徐建民过来吃饭,脸都是黑的。
翠花干脆就把那活辞了,靠着“好心人”的帮持过日子。
人家打扮的还挺时尚,刘海卷卷的,一看就是用火钳子自己烫的,发梢有点焦,碎花裙紧裹着身体,胸前鼓鼓囊囊,屁股又挺又翘。
嗯,是当前审美中,受婆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