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群里爆发出的鄙夷不屑和谴责,他气得心梗,果然和她母亲一样不讨喜。
丁建业只能用狠厉的眼神宣泄着自己情绪,半晌,才生硬的转移话题,“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的误会我慢慢给你解释,你终究是我闺女,一笔写不出两个丁……”
“我姓云……”
“我是你亲爸……”
“那不然,您老现在立个遗嘱,所有家财归我!”
云建业的手,气的直哆嗦,孽障!
野生野长的孩子,果然粗俗不堪,没教养,张口钱,闭嘴财产,庸俗!
云汀兰理理袖子,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丁家几代赤贫,不然您也不会被卖去云家为仆,后来侥幸成为上门女婿。
那么问题来了,您发家的原始资金,哪来的?我师傅告诉我,您当初移民港岛,贱卖云家祖业,到手十三万大洋,哪去了?
这还只是卖云家祖产得到的钱。
云家百年积累,古董字画、金银首饰少说也有数十箱,这些东西都哪儿去了?云老先生……不对,是丁老先生,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或者,我该换个说法,丁家如今的一切都是依托在云家的家底之上。您要真有心认亲,是不是,先把云家的所有东西吐出来。
您放心,我这人特别有原则,只要当初云家的产业和那些古董字画金银首饰,其他的多一分也不要。这要求,不过分吧?”
仿佛没看出丁建业眼底的阴鸷,云汀兰补充道:“哦,对了,我小姨那里有云家库房的册子,咱们回头一一核对,也省的出差错。
您凑齐了,直接交给大使馆就成,我呀,准备全捐给国家。回头我就把册子送去大使馆,丁老先生,请您也尽快!”
丁建业气个倒仰,败家玩意!
涉及到家产,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云汀兰,“你这孩子,气性怎么那么大,父女哪有隔夜仇,你这么做,不是要毁了丁家吗?”手上极其熟练的替丁建业顺着气。
这副长辈的架子,看的云汀兰膈应,云她冷笑一声,言语试探,“我已经找到我妈的骨骸,尸骨上查出了砒霜,显然是毒杀。丁夫人从云家小丫鬟,一跃成为当家主母,还生下大我两岁的庶长子,这里面的猫腻,耐人寻味的很。
我已经让人帮着去找那个接生婆,还有云家的老人,丁夫人最好祈祷,那些人都已经过世,但凡被我抓到端倪,杀人偿命,我总要追究的……”
闻言,丁建业和丁夫人对视一眼,齐齐变了脸色。
丁建业到底是老狐狸,很快镇定下来,语气里都是无奈和纵容,“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处处把我往坏处想,可当初兵荒马乱,我就是想带你走,也找不到人。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跟我回港岛,丁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立遗嘱。”
总之,先把人哄过去,总有法子撬开她的嘴,拿到方子。
云汀兰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去,我爱华国,生死不离故土。丁家的产业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云家的一切。您要是真的心有愧疚,就按当时十三万大洋的同等购买力,来返还财产。不愿,我也不强求,就十三万我也认了。只是古董字画必须归还,那是国宝,不能外流。”
古董字画这些,肯定有,但具体是哪些,云汀兰也不清楚,但没关系,有凌溪。
宋今寒他们去港岛洽谈业务,不方便乱走,但有凌溪,带着它的分身,它就能利用无线电,通过电视、收音机、电脑等电子设备化身万千搜集资料。
可能会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远,再添上一些丁家现有的古董,由凌溪出手造假,保准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