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用了她印象里“哥哥”的身份,将她骗回去。
最重要的是,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骗她。
秦欢、徐睿、楚轩、文耀、傅家人,包括沈宇……
他们冷眼旁观,甚至还帮着他一起骗她,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
她是什么,玩物吗?
每次他对她招手,说一句“浣浣,过来”,她就会像小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钻进他怀里。
而他每次看着她向他飞奔过去,是不是都很得意?尤其是当着周景修面的时候。
想想沈浣都觉得无地自容。
不仅傅斯宴,她现在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见。
虽然方才也有些失控,但在傅斯宴面前,她总归是压着情绪的。
这会儿屋里只剩她自己,沈浣不再顾忌,攥着被角,放肆的发泄出来。
门外,傅斯宴从房间出去后,并没有走远,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的呜咽声,浓密的眉紧紧锁成一团。
好想立马进去把人抱在怀里哄,但他知道她现在不需要她。
如果他出尔反尔的推门进去,撞上她想要躲藏的狼狈,只怕会伤到她的自尊,然后他就又多一个罪名。
更何况,她哭的这么伤心,指不定还是因为周景修那个狗东西呢。
失忆不能彻底让伤痛消失,不过是发作的时间延迟到了恢复记忆之后罢了。
她的情绪总归要发泄出来。
想到她可能是为周景修伤心,傅斯宴醋意直往脑门窜。
又气又心疼,却偏偏没辙。
颈侧青筋凸起,傅斯宴咬了咬牙,狠狠压下想冲进去的冲动。
“宴哥,你这是……”
徐睿拎着蛋糕按照傅斯宴给的地址赶到私人医院时,一上楼就看见男人站在窗口,吹着冷风抽烟。
素来桀骜的眸透着难掩的疲色,脚下几根抽过的烟头凌乱散落。
“她...记起来了?”能让宴哥这样的,就只有一种可能,徐睿拿脚趾头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