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并没有听话的回屋,而是迈步上前。
“你,放,放……她。”
老汉费力的咿呀好半晌,勉勉强强说出不大完整的句子。
说话间,手指颤颤悠悠抬起,想要去指傅斯宴。
可对上男人眸中阴翳,老汉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惊吓,双臂将自己环抱,瑟缩着退到墙角。
“杨伯伯?”察觉到老汉的不对劲,沈浣尝试着唤了声,“我是沈浣,你还记得我吗?”
闻言,老汉惊忡的抬眼向女孩打量而去。
见他似有反应,沈浣迈步上前,想要继续安抚。
不料,老汉在短暂的平静后,忽然发疯似的伸手胡抓乱打,“别……别,过……来。”
傅斯宴快速上前将沈浣拉开,刘翠娥双手得到解脱,也赶紧上前将老汉抱住。
“你们看见了吧,老头子已经疯了,不管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从他这,你们都问不到答案。”
沈浣蹙了蹙眉,“杨伯伯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翠娥也没有必要再去强调老汉到底是杨守成还是张大柱。
眼眶发红,叹息着接过话道,“遭遇了一场绑架,死里逃生后,精神状态就出了问题。”
“杨伯伯是怎么被绑架的,什么人干的?”
“老爷子去世后,家里的仆从并没有太大变动,他依旧坐在管家的位置,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平稳推进着,直到半年后的一天……”
刘翠娥回忆着过去道:“新家主突然把他叫去,私下跟他聊了好久,那天回去的时候,他看着就心事重重的,
可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搪塞的说没事,又过了几天,他就突然被绑架了,是几个欠债的赌徒,意在谋财。”
事情过于巧合,是否真是赌徒谋财,不得而知。
但真相对于他们这种小人物来说,不仅没用,还可能会成为催命符。
事实究竟如何并不重要,能活着,已经是上天对他们最大的恩赐。
回答完沈浣的问题,刘翠娥随即哀求的转了话锋,“人都这样了,我们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求求你们快走吧,以后别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