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倪家的在门外吵嚷着要见侯爷,说是要给死去的三姨娘讨回公道,侯爷您看怎么办啊?”
邵柏轩勃然变色,“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步向外走去,司聪也忙跟了出来,到了侯府的大门外,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侯府门外乌泱泱的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一脸愤愤不平的叫嚣着。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怎么就死在了柴房里?叫你们侯爷出来,本官要给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邵柏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见这话,竟有些怯场,司聪匆匆赶来,高呼一声:“侯爷,这是怎么了?”
门外众人听见侯爷到了,纷纷看了过来了,邵柏轩硬着头皮迈了出去。
“倪公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邵柏轩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拱了拱手,来人正是倪黛娥的父亲倪弘昌。他之前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在本次的官员任职中,升了礼部的六品典仪。本以为他升了官职,自己的女儿在侯府的地位也能稳固些,甚至是有希望扶正,可谁成想,女儿被不声不响的关了起来,还无缘无故的被烧死了,这叫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倪弘昌并未回礼,非常傲慢的冷哼一声道:“你诚毅侯乃是龙潭虎穴,下官可不敢轻易踏足,侯爷就当着百姓的面,给下官一个交代,我女儿,因何死在了柴房里?”
邵柏轩脸色微沉,抽了抽唇角,“倪氏犯了些过错,本侯命人将她关在了柴房里反思,没成想,意外起了火,本侯也是悲痛万分,也是厚葬了倪氏,倪公当时不也没反对吗?怎么这会儿又来这里闹?”
“当时下官并不知晓这其中的事情,侯爷说处罚小女下官也不敢非议,可是下官思来想去,有一事不明,小女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关在柴房近两个月?怎么有突然这般巧,柴房就起了火?侯爷怕不是忘了吧,那柴房可是第二次起火了。”
倪弘昌意有所指的冷眼睨着他,邵柏轩沉下脸道:“天干物燥,着火也是有迹可循的,官府已有人前来勘察,确系意外走水,为了救出令女,府里也是烧伤了几个下人,倪公不信,可以去瞧瞧,至今还下不了地呢。”
“那是你们应该做的,怎么?你还敢邀功?”
倪弘昌是一点颜面都不给,连尊称都不用了,邵柏轩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沉声道:“倪氏是本侯的人,生死也是本侯的事,倪公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本侯与倪氏也算是夫妻一场,她遭此厄运,本侯也是悲痛欲绝。可怜她年纪轻轻的就陨了命,也可怜晨儿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倪公口口声声的说要给倪氏讨回公道,本侯不知道你要什么公道,如果倪公认为是本侯害了倪氏,京兆府就在前面,倪公大可去告状,本侯接着就是。”
邵柏轩十分硬气的指着前面的一条街,并不怕有人来查,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别太过分了,你还有一个外孙在我手里呢,想他过的好一点,就别闹。
倪弘昌气的胡子乱颤,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说的这是屁话,我女儿是你的妾室不假,可她不是你们侯府的奴才,没卖给你们家。你说这话就是有草菅人命之嫌,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就不走了!”
他转身看向围观的百姓,高声道:“大伙都听听,这就是堂堂诚毅侯做出来的事,草菅人命,拿妾室不当人看,他们家可是连死了三个,不知是用什么龌龊的手段糟践了我的女儿的,邵柏轩,你陪我女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