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只默默地将孩子的手腕搭在了医枕上。
那医师诊脉良久,又看了看阿安的口鼻舌苔,写了副药方让司聪去抓药。
司聪抱着孩子独自去抓药,走的时候还是未看叶琛一眼,叶琛心里慌的像擂鼓,忐忑不安的给阿父抓了药,赶紧追了出去。
“阿香,你,你怎么了?”
司聪沉着脸不说话,叶琛急的都结巴了。
“阿,阿香,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别听徐名胡说,阿!”
司聪驻足回头看他,声音微冷。
“我不是生他的气,我是生你的气,明明咱们清清白白,你为什么表现出不清不白的样子?”
叶琛愣在当场,他,他,他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刚才他心里确实是慌了,他怕徐名误会,怕她名声受损。
叶琛第一次见司聪这样冷冽的眼神,心里一阵绞痛,黯然失色。
“我,我是怕他误会你,都是我不好,我下次注意。”
叶琛微垂下头一脸的歉意,手足无措的揪着衣角。
司聪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心,微叹了一声。
“我们本就没什么,被谁看见了就大大方方的说话,他们爱怎么揣测是他们的事,咱们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你这样,反而叫人误会,算了,也不怪你,我刚才也是乱了阵脚,瞧着吧,该有人找事端了。”
司聪转头继续前行,叶琛抬脚跟上,担忧的道:“那,那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思聪唇角微扯,冷笑一声。
“我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端,想拿捕风捉影的事治我的罪,那得看看我这块骨头好不好啃,再者,没有哪条法令规定寡妇不能再嫁吧!”
司聪这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叶琛莫名的就觉得开心,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司聪嘴上是这样说,可是行为上还是要避嫌,现在磨面的程序基本都是在叶琛家进行,每日早上去出摊,都是各走各的。
叶琛有把子力气,负责推着锅具灶头,桌椅板凳,金花和银花则负责推着发好的面,花婆家离市场最近,负责带着和好的馅。
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那面粉的生意也逐渐有了些销路,市场上越来越多卖面食的摊贩。
不过这包子,还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随着面粉的需求量增大,叶琛也买了驴,第一次上磨,那驴子十分的不听话,总是尥蹶子不说,还嗷嗷的驴叫,吵嚷的左邻右舍都不满。
司聪便想了一个办法,在驴头前栓了一个馒头,那驴子想吃就要向前拱,可是偏就拱不到,就这样一圈一圈的走了下来。
再后来,那驴子已经适应了拉磨绕圈,即便是没有了馒头,也听话的任由人牵着走。
叶琛还是给那驴子戴上了眼罩,免得一圈圈绕下来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