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瑜懒懒的靠在了贵妃榻上,抚着自己涂着淡粉色的长长指甲,脸上的笑容转为阴鸷。是棋子又如何,公主又怎么样?她张婉瑜想得到,谁也别想阻止。
两日后,宫里突然下了赏赐,不是给梅王妃,也不是给世子妃,而是赏给张婉瑜这个侧妃的。
张婉瑜要亲自谢恩接赏,这禁足自然就解了。十几天不曾露面,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没有一点萎靡之色,而是趾高气昂的走入了大堂,毫不掩饰骄傲自得之色。
司聪神色平静,心里却惊涛骇浪。惊奇这张婉瑜的后台绝不是圣上,更惊讶王府竟然有宫里的眼线,也不知昌平王夫妇知不知道。
韩铮照例是深夜时分回来的,司聪与他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并将自己的疑虑一并与他说了。
韩铮面色凝重,无奈的叹道:“这事父王一定知晓,别说咱们这些异姓王,就是皇亲国戚,侯府爵府,都有圣上的眼线。尤其是像咱们王府,曾经手握重兵,圣上怎么会放心。”
韩铮顿了顿,又道:“以前王府里的署官,大多是圣上赐下的。后来父王交出了兵权,才逐渐的撤了回去。就是现在,也有几个是当初圣上留下的。所以,父王行事很受限制。上次陈掌柜的事,父王就怀疑过是不是宫里的人指使的,才害怕捅出篓子来的。”
司聪无语的摇头,权势显赫又如何?也有颇多的无奈之举。像韩铮,自己的婚姻从由不得自己做主。不然,也不会涉险假死去寻求真爱。
有些同情的看向他,道:“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眼线是谁。不然,王府在圣上那里,就是透明的一样。”
“查了又如何?又不能除去,那可就触动了圣上的底线了。”
“没说一定要除去,至少,不能把重要的事情泄露出去。让他传,但是是咱们想让他传的内容,决不能危害了王府的利益。”
韩铮颔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明日我去与父王说,暗地里查一查,你就不要管了,太危险了。”
司聪点点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韩铮看起来有些疲惫,向椅背上靠了靠,捏了捏眉心道:“有了些眉目,种种迹象,确实是指向韩总管。我正想与你说呢,是不是先扣了他,细细审问?”
司聪蹙眉凝思,道:“先不急,未免打草惊蛇,我总觉得事情没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一个总管,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几十万两银子的数目,他一个人敢吞了?”
韩铮疑道:“你认为他还有上峰?”
司聪面色凝重,“这事不好说,总之是要谨慎些,别抓了韩总管,放了大鱼。”
韩铮点点头,“我再仔细查查。”
二人静默片刻,司聪问道:“岳嬷嬷的身世可查到了?”
韩铮面露愁容,摇摇头道:“你说这事就奇怪了,怎么查都是岳嬷嬷报上来的家世背景,没有一丝疑点。为了这事, 我在都郊跑了三日,成日里在泥地里滚,都不成样子了。”
司聪道:“越没有疑点,越是可疑,说明她为此做了很周翔的计划。我觉得,岳嬷嬷的老家,不一定在都郊,或许更远。”
“那会是在哪里?”
司聪沉思片刻,道:“还是要在她的个人习惯入手,一个人再是背井离乡,也有很多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比如乡音,再刻意的掩饰,也会有破绽。”
韩铮觉得非常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这事就要劳烦你了,多留意着些。我去拜见母亲时,也会多留意的。”
“这都好说,其实眼巴前就有一个现成可询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