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百思不得其解,总不会是半路换了个人吧?
这个想法一经闪出,司聪浑身寒彻入骨,她这是中了什么邪吗?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也敢往外冒,她真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
使劲摇了摇脑袋,压下这个骇人的念头。孙嬷嬷担忧的问道:“世子妃可是不舒服?”
司聪忙道:“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还请嬷嬷为我解惑。”
“世子妃您说,奴婢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司聪想了想,问道:“嬷嬷对当年的事也有些疑惑对不对?”
孙嬷嬷一怔,微叹道:“当时,只顾着害怕了,也没想那么多。事后才觉着不对,那马是最温顺不过的了,怎么就突然发了狂。还有跟着的护卫,偏在那时去了茅厕,不然也不会任由马车跑出那么远去。”
司聪道:“那事后,父王和母亲也没追究是谁的责任吗?”
孙嬷嬷摇头:“王妃不允,说是她又无碍,追究下去免不了要有人受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妃又是个一心向佛的大善人,王爷也就作罢了。”
司聪心道:“善人个屁!同样的事情,怎么就打死了忠叔?道貌岸然的小人!”
“母亲这么想也对,毕竟谁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说来这岳嬷嬷也是好命,死了丈夫儿子,得了母亲的赏识,后半生,也算是有依靠了。”
孙嬷嬷微微撇了撇嘴:“王妃能护她多久?无儿无女的,到头来还是孤苦凄凉。”
司聪疑道:“这岳嬷嬷就一个亲戚都没有了?娘家和夫家都没人了?”
“这个说不好,她说的是无亲无故了,谁又能去深查,反正王妃是深信不疑。”
“依嬷嬷看呢?”
孙嬷嬷凝思片刻,道:“奴婢觉着,不尽然。前些年,奴婢无意间瞧见过她与一个外男偷偷会见,奴婢也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是看身形与她年纪相仿。后来我回了王妃,王妃还给奴婢训斥了一顿,说那是王妃叫她去见的。那以后,王妃对奴婢更加防备,那之后,我再不曾进过王妃的内室了。”
孙嬷嬷十分的怅然,“奴婢那时是想提醒王妃,岳嬷嬷或许是说了谎的。她最初说话的口音,并不完全与皇都人一样,倒是有些洛城那边的味道。日子久了也听不大出来了,偶尔的也会冒出一两句来。所以,奴婢当时就怀疑她的老家不在这,而是远在洛城之地。虽说这皇都本就多的是洛城的人,可是她没必要隐瞒吧?非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皇都人,这一点,奴婢就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