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傅襄颦从元可嘉的怀里坐了起来，她好奇地看着季子媛，“漂亮姐姐，你是谁？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啊！”
这是季子媛第一次见到傅襄颦，看着这孩子如今竟长大这么大。
一瞬间，对于元可嘉的亏欠就多了几分。
此时，季子媛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将她带回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想，若是那个男孩儿还活着的话，也有这么大了。
他们季家到底是……
元可嘉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季子媛，她自然能够感受到季子媛心中的波动。
浅浅勾出一抹笑，她又道：“向阳还在手术，不过应该快好了。”
元可嘉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更何况季子薇也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可嘉姐，这五年，你过得还好吗？我有想过联系你，但一直没有联系上。”季子媛明显有许多话想说，但半天，也才来了一句，“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好！”元可嘉点了点头。
看着季子媛的眼睛，突然之间，一种莫名的感觉涌起。
甚至，情不自禁道：“子媛，你们季家，有人是RH阴性血吗？”
“没有！”季子媛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这不是俗称的熊猫血吗？怎么了？”
这一瞬，元可嘉只觉得脑子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想法，“那你知道季向阳的父亲是谁吗？季子薇有说过吗？”
季子媛听到这个问题，再次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这还真不知道，当初谁也知道她怎么就怀孕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一些。甚至我和我哥有想过，会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当初她为了逃脱法律制裁的一个手段。”
随着她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元可嘉回想起季子薇过去的种种行为，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确实，以季子薇的处事方式，为了逃脱法律，随便找人怀了孕，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时，手术室的大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原本明亮的手术灯已经熄灭。
“妈妈，手术室的灯不亮了。”
季子媛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医生，我外甥他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医生抬头看了季子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乎在斟酌着言辞，这让季子媛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过了好几秒，医生才缓缓开口：“手术很成功，孩子目前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的发育有点儿迟缓，这可能与长期的营养不良有关。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不少旧伤，这些伤痕显然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
医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这让季子媛感到十分震惊。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营养不良？还有旧伤？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