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国家外患,振古有闻,赵宋末造,代于蒙古,神州陆沉,几及百年。我高皇帝应时崛起,廓清中土,日月重光,河山再造,光复大义,昭示来兹。不幸季室俶扰,国力罢疲。满清乘间窃据中夏,嗟我邦人诸父兄弟,……说的都是大实话而已。”
刘昆鹏笑着说道。
“你说,我家陛下这就要登基上,着人到孝陵拜祭高皇帝,那不也是理所当然嘛。”
“当然,是当然,可闷声发大财啊!罢了,罢了……”
接连摆着手,李总督说道。
“这件事,我暂且给他糊弄下去,不过你们可得消停点,别,别坏了你家主公的大事!”
盯着刘昆鹏,李总督沉声说道。
“人,就是你家主公的大计,你家主公想在海外再造华夏就离不开人,要是朝廷严令各地官府堵截流民,到那时,即便是我……”
长叹一口气,李总督说道。
“那也是无能为力啊!”
大明那边需要什么?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人,仅仅只有几百万人能成什么事?李总督可是精通洋务的,他可是在地图上看过“大明”有多大,那么么大的地方,那怕就是有个几千万人,那也是地广人稀。
“无能为的时候,就乱命不奉得了!”
“什么!”
刘昆鹏的话,让李总督睁大眼睛,愕然的看着对方。
“你,你说什么?”
“乱命不奉,李大人,这些年你在徐州办洋务,可谓是居功甚伟,可却又受各方掣肘,每每稍做些事情,动辄有人弹劾,终日如履薄冰一般,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一句“忠臣”?”
刘昆鹏的话,让李总督的神情肃然起来,这些年为了办洋务,他可是没少被人埋汰,要不是因为现在长毛占据着两江以及浙江等地,恐怕朝廷早就容不下他了。
“既便你是忠臣不意夺天下,可你李大人再怎么说,也是麾下兵马不下四十万,即便是拥兵自重,自行其事,自开幕府,静待时机,他人又能耐你何?”
刘昆鹏的话,只说的李总督为之心跳血涌。这事……其实,他也想过,甚至也想过自立,但是他的声望压根甚至都比不上湖广的老师,又有什么资本自立。
可……拥兵自重,静待时机。
这事……有搞头啊!
尽管心里心动不已,但李总督越听越冷静,毕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谁知道大明朝那边,对这边不是虎视眈眈呢?
“不知这是贤弟的意思,还是……”
“李大人,”
刘昆鹏点着一根香烟,看着他说道。
“咱们是老朋友了,实话不瞒你,我家陛下意在海外,海外如此之大,为我华夏另劈一方天地,岂不比固守中原故地要好,只是这中原故地啊……不论是何人为主,只要不是满人就行!”
盯着李总督,见他满脸不信的模样,刘昆鹏冷笑道。
“李大人,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又何曾骗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