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下意识看向裴慕青。
裴老爷子笑容可掬，“没关系，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
这番话让江瑶心里一暖。
裴慕青说，“过段时间，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就办婚礼。”
“真的？”裴老爷子看着他，很是高兴，“那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小瑶，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我知道。”
裴老爷子满意了，一手拉一个，把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我这把岁数了，活也活够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慕青的婚事，如今能娶到小瑶，是裴家的福气，以后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江瑶跟裴慕青对视一眼。
四目相对，在很近的距离，毫无阻碍。
裴慕青静静地看着她。
江瑶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想当初他就是被她这副水灵灵，又安静，仿佛岁月静好的眼神所吸引。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现在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又会变得很亮，光彩璀璨，好像整个宇宙的星星都被藏在她的眼睛里。
自信，又优雅。
“您放心。”裴慕青点头，“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好好好。”
江瑶在病房里一直等到裴老爷子睡着了才和裴慕青离开。
两人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
“爷爷的病...”
“刚才我问过他的主治医师，不太好。”
江瑶沉默了。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得到证实后，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裴慕青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爷爷很乐观，他什么都不怕，说可以去和奶奶见面了，生怕奶奶等太久，把他给忘了。”
江瑶扭头看他，心里很是动容，“裴爷爷是个深情的人。”
“是啊，爷爷曾经说过，他一直是个固执的人，从不愿挪动原则半分，可自从奶奶出现之后，他的原则就成了她，其实我也一样。”
江瑶鼻腔一酸。
心里泛起微妙的波澜。
四周变得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的悸动。
离开医院后。
裴慕青陪江瑶去了趟墓园。
幽静的山林里，碑石上，林曼月温和地笑着。
江瑶放下一束白桔梗，“妈，我回来了，你在那边还好吗？”